温克林手上擎着高脚杯,杯中深琥珀色的葡萄酒微微转动,曳动着莹透的光泽。
他目光微垂,注视着杯中红酒,唇角扯出一抹戏谑般的微笑
“搬倒梁家军,整死梁国仕,你这话真是说的轻巧。”
他眸子瞬时一转,盯住武清,放出冰寒的光线,“这么多年,想要搬倒梁家军的人何止百千。
其中像是我们温家军一般有着尊贵的身份,雄厚势力的人,也有不少。
可是这么多年,梁家军一直都稳如泰山,端坐大总统麾下四大金刚之首。如今更是力挺大总统改元称帝的首要功臣,正是圣眷正隆,如日中天的时候。
别说将梁国仕彻底干趴,而后整个吞掉梁家军,夺取他们在金城的地位地盘了。
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步子走得太大,容易扯到蛋,牛皮吹得太满反被崩到脸的不二真理吗?”
本来听到温克林前面的恫吓,武清心中也有些打鼓。
毕竟她前世只是一个小小的典狱长而已,对于政客之间的阴谋权术,基本是一窍都不通。
这一次,扬言搬倒梁家军,本来就是为了接近温克林而编造的托辞。
一旦真的叫温克林看出破绽,自己这次英勇的深入虎穴,刺探敌情的行为,就会变成愚蠢的自寻死路。
可是听到后面温克林的措辞用语,武清又险些直接喷笑出声。
是了,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拿出一个百分百能干倒梁国仕的方案。
温克林与隐藏在他背后的温家军则比她更没有足够的把握和底气。
温克林既然能用普通人都会用的俚语粗话来调侃她,那么如果除掉附加他身上的各种光环,“你又有什么方法,虽然我没有杀你,也仅仅是我一时起了兴致要逗弄逗弄玩而已。一旦你不再有价值,说的话也不再能勾起我的兴趣,也就是你的死期来临之时。
而这次,我不会再把你扔给我的手下们。
温克林说着,斜挑着眉毛瞥望着武清阴狠一笑。
“怎么,温大少这次是想大发善心,直接处死武清给个痛快么?”武清也笑了,“死则死耳,武清既然敢独自一人来到您这间梁公馆,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