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梁凉才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姜九笙洗过手后，把纸团揉在了手心里，“我手上还有几个亿，再凑一凑填补下姜时的漏洞，让公司缓一缓。”
“那可是五十个亿，你怎么填？你又能填多久？”
“大不了我再去赛黑车，钱能来的快一点。”姜九笙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一不小心你会死的。”
梁凉揉了下太阳穴：“或许一开始，我就该彻底打消你接近顾时衍的想法，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最后还把人和心都赔进去了。”
“顾时衍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管是什么事都会替我出头，反而是我对不起他。”姜九笙把纸团扔在了垃圾桶里，淡淡道。
“他顶多是给不了我要的爱情，五十个亿花在我身上确实不划算，毕竟他手下那么多努力生存的员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过来的，我不能像苏子昂一样，为了钱，连基本的三观都丢了。”
“你就当我谈了场恋爱，两人三观不和就分手了。对方是个高富帅，床品也很不错，谈恋爱的时候事事为我考虑周全，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这就是姜妖精。
哪怕输了，也坦坦荡荡的。
梁凉听着她的话，心里越发心疼：“你也没有对不起他，你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和心，你们俩的感情掺杂了金钱，但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不肯，你也坦然地放了手。”
九笙啊，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不过九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你赛黑车的。你先别急，我还有渠道能帮你融到资金。”
“谢谢你，凉凉。”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
姜九笙会意一笑，挂断电话后出了洗手间。
下午上课的时候，姜九笙发现自己心情很静，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好像彻底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日日夜夜压抑着的，对顾时衍愧疚的心。
下午放学，姜九笙忽然收到了顾时衍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一句很简短的话：到兰会所1189包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