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
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了一座祠堂。
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放弃了生命,守护了信仰。
残酷的杀戳,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当孩子们坐在肯德基、麦当劳的厅堂,穿起古奇牌或露着膝盖的时装,嘴里唱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的歌曲,袒胸露背地走在大街上。
难道我们就不感到无比的忧虑和心伤?
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说:“忘了吗,我们的祖先名叫炎黄”。
而炎黄的子孙却为什么这么如此无耻疯狂。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蓝眼睛的豺狼,带着坚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功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在哪里,那个信义乡?在哪里,我的华夏儿郎?
为什么我向你行的九十度鞠躬礼,你却说神经异常?
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服、唐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