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变化的庖丁,没有来的及多想,“师氏无错,是细臣的错,那些昆仲兄弟与一二百士卒,趁机离开,是余犯了大罪,曾在他们离去之前,曾呵斥其人,不怪师氏。”
后羿心中想的却是,目下吾的四方,仅有二百多人。帝丘,虽顷刻之间,就能至。但失去了如此忠至的人,那又有何用。
抱定主意不罚他们的后羿,哈哈大笑道,“汝二人是想岔了,吾方才都是你们救的,又怎么会罚汝辈。则,不成了世人眼中,暴虐之人。”
二人在心中腹诽道,“你不就是个暴虐的人,原本自己只是属庖厨之人,不得已受制于汝,南下一道灭了数国、氏族,这不是暴虐?哼!”
不过他们,不敢说出口,连忙点头回应后羿。
接着二人又道,“夏后说的是,细臣想岔了。”
后羿也不再与他们纠缠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又突然发问道,“何时到帝丘,待回到帝丘,吾定要派人往洛泽,捣毁有洛氏等族的老巢,以泄我恨,以慰死去的,入了岱宗冥府的族人们哪。”
“回夏后,若不出意外,一个时辰以后,我等就能抵帝丘城中。”
“善,余休憩去了。汝二人率而百余士卒,守四方,待到了帝丘,派人告知余。”
天色渐渐明亮,云霞散开,太阳缓慢地升了起来,众人的脸上,也能看的出来,充斥着喜悦,或是庆幸活了下来,或是庆幸帝丘将近。
剩下的舟筏,在安稳、平缓流动的水面上,靠着顺水,渐渐地抵达帝丘。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上的太阳,已经将云霞都赶跑了,独自悬挂在天穹之上。
后羿在众句嫔、女卒的护卫下,走下了竹筏,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之间被濮水淹没毁败的帝丘北城、郭。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后羿,愠怒之色,充斥其面,过了一会儿,一口鲜血从后羿的口中,喷洒而出。
温热的鲜血,淋漓尽致地撒在了一旁的,让践踏的不成形式的花草之上,像是给雕琢了几朵红花一般,红染覆地。
后羿心想:“不要是有氏族、侯伯把帝丘攻下了才好。则,无处容身。真是气死余了,待我进了城邑,寻寒浞捉问一二,便知道生了何事。”
一道下了舟筏的士卒与庖正、庖丁,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里也是没有往好处像。
众人心思:“莫非帝丘已被破?”
不过这一切都没人回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