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酉,伯明国的边境,身着兽衣的伯明氏十行伯明山,配着玉石,腰间悬着骨刃,手上有些茧,显然是个参加过一些战事的人,约有三旬,身后跟着十个族人,很是威风凛凛,随行的还有三四个隶人,押着寒浞往西走。
癸酉的季夏,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一行人,早已经汗液夹生,季夏的最后几日,伯明山连着几日,早已经不耐烦了。
望着仅有十三岁时的寒浞,虽然从族人们的口中,闻知寒浞是个不似帝舜那样的孝子,反而捆绑自己的父、母,仅因自己的父、母顾于族人告于族长,用木器打了他,催问。
在心中暗道,“终归还是一个稚嫩之童,再过一二岁才算的成人,倒也可怜。”
往寒浞的身边走了过去,“浞,你就不想再望一望汝的父、母?汝父、母虽用藤蔓束缚你,到底还是心中有你的,听说你被族长逐出,永不得归,也没少去族长那里,为你求族长,别逐出你。”
寒浞望着,比自己壮硕有力,又会为族人们作战的十行,心中有些不忿自己,可又无可奈何,在心里说道,“或许不是所有的族人,都会怨愤我,父、母,浞非孝子。”
心中无数念头,却也不想吐露半字,然后跟着道,“十行,寒浞今时才知父、母还是心中有吾的,那藤蔓之事,也不该怨愤父、母。还请十行代为照料一下吾父、母,寒浞若是任了夏后氏的爵职,必定忘不了你。”
寒浞瞟了一眼伯明邑,狠下心,从几个隶人的手里,接过族人们赐予的武器,眼眸之中散着不甘的子女,一直往西而走。
等到寒浞走远了,时辰慢慢推移,已经是入昏之时了。
十行身后的的十个伯明氏的人,嚷嚷道,“寒浞此时才知,倒也不晚。不若,族长倒是说了,永生不得让韩浞入伯明邑治土,倒也是个怜人。”
几个隶人,是伯明氏俘虏的战俘,战战兢兢,处在一处,没有说话。
他们心中知道,身为隶人,只需为伯明氏的人,把该做的,做好就成。
时间慢慢地,已经到了癸酉的孟秋,大地已经不是三春的时日,树木也已经开始了凋零,草木荒芜。
寒浞已经走了一旬有五日,这些时间,都是靠吃野果,伯明邑园囿里种植的野株。让他受了不少折腾。
觉着有些疲累的寒浞,晕倒在了一个“精致”的茅庐的前方。这茅庐与其他邑外的茅庐并无别样,都是差不多的,以梁木为骨,草泥为墙,饰上壁坑,草泥修整,饰上了漆水,显得非常不错。
就在此时,刚好有一个中年人,扛着畜、兽往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