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说话太重了，你二哥脸上过不去，这饭你送过去。”
见苏悦华吃完，李花把一大碗米饭和一碗烩菜放在白色搪瓷的托盘上，让苏悦华送过去。
晚上吃饭秀芬都过来了，亮子拉不下脸，说不饿，愣是没过来。
“好吧。”小小纠结了一下，苏悦华点头，端了饭菜送过去。
“七姑……”苏吉亮正罐头瓶子里倒了一杯水，嘴里叼着个干馒头，看到苏吉亮进来，就变成乌鸦太太了，一张嘴，馒头就掉了下去。
“家里做了饭你不去吃，跑过来啃干馍馍！”
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苏悦华放下托盘，帮着把滚到脚边的馒头捡起来，吹了吹土，放在一边。
“赶紧吃，荤油炒的，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悦华说完也不走，直接一股坐在炕沿上看着他吃。
“……”苏吉亮无法，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二哥，我今天说话有些重，我跟你道歉，但是，我提到的问题，不是无的放矢，大家都说三岁看老，小小已经三岁多了，再不管教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服气，觉得我以前比小小还调皮，现在不也好好儿的对不对？二哥，我是付出了代价的。”
“大冬天的被掉进冰眼里，我上冻得打哆嗦，不敢张嘴，怕把癞蛤蟆的泡泡喝进肚子里，我听得见很多人哭着喊着，可是眼前是一片黑暗，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死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那时候我也后悔，后悔自己怎么那么任、怎么那么不听话，若是我不犟、不去那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彻底看不见亮光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有机会，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任妄为了。”
“二哥，我差点把命搭进去，才清醒过来，你也要小小长大了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吗？你们能承担得了这个代价的意外况吗？二嫂能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