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张医生镇定的声音,“池先生,你们还是在外面等吧,产妇的情绪也是很重要的,需要被照顾到。你……还是等等。”
秦眠看这场景竟噗嗤一声笑了,仿佛里面嘶吼着疼的人并不是自家亲妹子,他上前拍了拍池弈骁的肩膀,啧啧说道:“你也有今天啊?真是稀奇。早知道我带个摄像机来把你这样子拍下来,以后拿来膈应你三五十年应该够用吧?”
池弈骁把他的手打落,一脸的心烦气躁,不搭理秦眠。
说话间,政河一副世外人的模样从手边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摄像机,“这个……我带了。”
池弈骁横了他一眼。
政河识时务地把摄像机放回去,被秦眠一把拿过,“搞不好人生就这一次了,放回去干什么?就应该拍下来。”他打开摄像机,对准池弈骁,又拍了拍紧闭的门口,“就这么等在这里,到时候拍到你老婆孩子给推出来那一瞬间……多带劲。”
池弈骁本想灭掉摄像机,到底是被秦眠最后那句话给打动,就没有动作。
诸葛适时问道:“为什么人生就这一次了?星姐她以后不生孩子了?之前还在说,要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啊。”
秦眠叹气,“你瞅瞅你家老大的这样子,你星姐在里头都痛成那样了,再生一个不还得再来一次?别说你星姐愿不愿意,就你老大这副黑脸,他都不答应生第二个。搞不好明天偷偷去做结扎手术。”
不知是不是被言中,池弈骁抬脸看了他一眼。
诸葛很是惊讶,“老大,真的?”
“什么蒸的煮的,老大和星姐的私事你问那么多。”政河恰到其时地打断诸葛,“你有过女人吗?问来问去的,知道个屁!”
诸葛骤然红了脸,没有呛声,嘟囔道:“问问也不行。”
几个人在外面说上几句话的时间,苏星九又在房间里嚎叫起来。一连几个小时,她几乎没有消停过,这么个惨烈的生孩子法,连一直笑嘻嘻的秦眠都熬不住了,逮着一个路过的护士问:“这孩子还生不生?怎么痛成这样都不生?怎么回事?”
那护士看门口这几个男人气势骇人,略显害怕地解释:“第一次生孩子都是要这样的,里面这位产妇情况良好,是正常的产前阵痛。”
“好几个小时了,一直这么在疼也算正常?”
护士点头,目光在政河和池弈骁身上飘过,“一般要16到18个小时。”
话一说完,池弈骁倏地站起来,焦躁地使唤政河:“把医生去叫过来,安排手术,就算是把她先打晕了,也要安排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