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则如秦眠所说,并不乐观。
秦眠带苏星九进了玻璃室就从里面反锁,外面的人只能通过监控屏幕看到两人的情态。他大概是故意的,把声音线路断开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画面。
兄妹俩在玻璃室里整整闷了三天。
第一天,苏星九没有什么反应,坐在椅子上,神色颇显茫然。从画面看,她还跟秦眠有不少对话与调笑。第二天,应当是秦眠对语调和语速进行了调整,苏星九的脸色开始变得微微痛苦,时而皱眉,时而极力睁大眼睛,有点受到折磨的样子。
陪在外面的人都不太心安。
诸葛看得不忍心,“这个‘梅花烙’会让星姐受到第二次伤害吗?她看起来很吃力,人都瘫在椅子上了。”
池弈骁脸色沉着,“麦冬,你带诸葛回去。”
“我不回去,老大,让我留下来。”他恳求道,“我想看到她没事。”
池弈骁轻轻抚摸少年的脑袋,“那就放宽心,她没事。”
给孩子这样说,他自己心里却没底,插在裤袋里的手握得死紧。到第三天,苏星九的模样已经变得癫狂,椅子上的安全带被她激烈的动作绷直了,掐在皮肤上,她神情狰狞,面上肌肉极不正常地抽搐,张开的嘴应当在发出嘶吼声。
现在众人都明白了,秦眠就是故意消去画面声音的。
唐牧深看了一阵,捏着一包烟走出门去。
商场上的争斗与博弈,他自认手段狠辣,但跟身边这几个人比,他可能是最心软的那个。秦眠是苏星九的亲哥,池弈骁是她的爱人,这两人一个实施一个围观,竟然不动如钟。
苏星九的狠劲大约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不过唐牧深却也不知道,池弈骁和秦眠在心理上的煎熬一分不少。尤其是池弈骁,看着监控画面,不断联想到他们在俄罗斯找到的录像带。
“梅花烙”竟是个这样的玩意儿,当初庄凌愫是怎么舍得给女儿做植入的?
苏星九在第三天表现出来的惨烈模样,让麦冬也忍不住了,“老大,星姐她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