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的主人已经死去。
他淡淡笑着看向匍匐在地的卷发男人,声音冷冽有若修罗在世,“只剩你一个了,路有两条。你说出来,我让你痛快地死;你不说出来,我让你慢慢死。你自己选。”
卷发男人发出一长串音符,悲戚地求饶。
男人还是笑,“不选,我就默认第二条路。”说完,手起刀落,卷发男人的一只手被剁下来,嚎叫声响彻这个阴暗而空荡的监狱。
卷发男人再度呜哩哇啦地哀求,他恐惧得浑身发抖,拿起自己的断手,往墙边瑟缩。
“去拿张渔网来。”灰白头发的男人语气不变,在对方惊恐的眼神里,慢悠悠说道:“我等下用渔网罩住你,一片一片剐你的肉,放心,你不会死,你会等到看清楚自己全身的骨头,再慢慢死。”
卷发男人被吓得噤声。
“很新奇是不是?你以前没用过这种手法吧?让你开开眼。”
卷发男人发狠地摇头,爬到他脚边,嘶声求饶。
一长段话语之后,男人的鞋踩在他脸上,转身走出去,“看好他,把断手给他接好。”
大约一天半的时间,根据卷发男人提供的信息,麦冬和诸葛带人在俄罗斯找到一个废弃的审讯室。这是一个游走在边缘的小型组织使用过的,他们由来自世界各国的高级佣兵和特工组成,有时与政府合作,有时为钱而自己行动。
五年前,这个组织被不少国家的官方政府通缉——他们做事没有原则,触及底线,这些曾经与他们合作的政府和政党瞬间翻脸不认人。
池弈骁早就盯上他们,暗中调查,捉他们的人,但经常受到一些国家官方势力的扰乱。这群人落在别人手里是把柄,死了最安全。因此池弈骁追查许久,往往在抓到活口后几天,他们就变成死口。
这次,赶在俄罗斯官方势力动员之前,他使了个障眼法,先把麦冬和诸葛派出去查,终于追查到那个组织仅剩的两名成员。
虐死第一个的时候,他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但鉴于以往经验,他对唯一剩下的卷发男人也下毒手,在确认双方没有通气的情况下,得到的信息相同,这才出发。
他手底下办事的人,比这两个混账玩意儿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