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都两旁是崇山峻岭,南北是江河,贸易自古以来倒是很繁盛,可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厉明景指着一片连绵的山脉,眉头紧皱道“这面山离西戎最近,可就在轩辕将军与西戎峡谷一役后,轩辕将军战死沙场,凉都由靖南王接手,靖南王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在靠近西戎那一片的连绵山脉上,种植了宽约百丈的毒草,无论是人是畜,近之必死。”
“连朕不得不承认,靖南王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他用十三年的时间,虽然不是说,真的能永绝后患,却是让西戎蛮夷,再也不敢轻易攻略西贺国国土了。”西陵楚所指的是这两条江河,两面的山上外围种着毒草,南北两面挖掘出两条宽敞的江河,将凉都城围绕的铁通一般,别说是蛮夷外族了,就是他派军队去攻打凉都城,也没有多少的把握。
“正是因为凉都易守难攻,我思索多年,也没有找到可以渡江河不被发现,攻破拿下凉都的法子,故而才……”一直沉默的西陵滟,低头看着那座被山水保护的城池,漆黑的凤目眼角都是冷的,可他也总算是开口了。
正是因为对凉都无可奈何,这么多年,他才会一直没有去动西陵业。
还有就是,他看不懂西陵业这位叔父,他似乎是野心勃勃,可他却沉寂的太久了。
久到他都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西陵业从来都不曾想过谋朝篡权了。
厉明景望着这种奇怪的地形,这是西陵业一手造就的地形,当年的凉都城是三山环抱,南方无山,而是一片草原,居住着十二个大小部落,他们主要是靠着牧马放羊生活。
到了冬季,他们也会一小波,一小波来骚扰凉都百姓,抢劫一下粮食什么的。
后来,西陵业到了凉都,改变了地势,挖掘江河,靠山种毒草,让外族人再也无法来骚扰凉都城的百姓。
这本是件于国于民千秋万代的功绩,可西陵业却要借此为根基,欲意谋反。
这便不再是造福于民的功绩,而是大逆不道的野心了。
西陵楚骤然起身,伸手摸着一座山,忽然抬头看向他们笑说“如果有毒草给十六婶瞧一瞧,会不会……十六婶就能想出毁掉那些毒草的法子?”
“与其让王妃想法子灭毒草,不如让王妃想法子如何渡河。”厉明景笑着扭头看向西陵滟,他可知道顾相思的鬼主意多的很,想个法子渡河,应该不难吧?
西陵滟斜了厉明景一眼,亏他好意思开口,这种男人该担当的事,他居然要去让一个女人头疼?
厉明景当然好意思,他拱手向皇上进言道“皇上,镇国王妃足智多谋,何不如派人去一趟红罗教,向镇国王妃请教可有渡河妙计?”
“这……”西陵楚看向他皇叔,瞧皇叔好似有点不太情愿,让十六婶掺和进国家大事里来啊?
西陵滟被他这侄儿盯着看的很无奈,只得拱手作揖道“皇上,自古以来,后宫都不得干政了,更何况是臣妇?因此,臣不敢让的臣妻,干涉国家政事。”
“皇上,既然王爷有此担忧,不如皇上下一道手谕,请镇国王妃想出渡河妙计,并写明,如果失败,事后绝不怪罪镇国王妃妇人干政之罪。”厉明景拱手低头浅笑道,明显是在存心让西陵滟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