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邀请她在自己房间坐了一会儿,陶丽芬半是感激半是歉意的说:
“我和我哥去了丁局长家才知道,原来这个名额是丁局长留给你啊,你却让给了我,我真是……”
秦凝说:“哎,你可别这么说,这种编制,哪里有留给谁的,谁本事给谁,这是你该得的。”
陶丽芬心领神会:
“我知道了,我就和你说说。好啦,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哥已经跟文化站长说好了,过了年就让你去文化站报到呢,以后我们就真的是同事了,虽说是临时工,但文化站比较清闲些,咱们在一处,也高兴。”
“嗯,以后还要你帮我多多掩护呢,你也知道的,我比较懒。”
“看你说的,你要是懒,就没勤劳的了,看这房间收拾的,真是干净,倒像你不住在这儿的呢!你怎么弄的?”
“嗐,天冷嘛,我大部分时间和我娘挤在炕上,这边少住,当然干净啦!”
“对了,还有那些蜜桔的钱和米酒的钱,你得跟我说,不能让你帮我担着。”
“算了,你看你这不是还给我拿一堆东西来嘛,不要了。”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这是我谢你的,你那些东西我打听了的,没处买去,快告诉我,多少钱?”
“真不用了。”
秦凝怎么也不肯收陶丽芬的蜜桔和米酒钱,结果陶丽芬当天又来了一趟,送了一只火腿和一只老母鸡。
于是,秦家母女两个,大年夜忙了半天,又是杀鸡,又是炸肉炸鱼炸蛋的,做了好些放得起,容易做菜的半成品菜,一半送去给任贵均家,一半自己留着吃,吃的满嘴流油,吃的秦阿南也开始爱上了吃蔬菜。
到了年初一,秦凝天没亮就起来了,因为外头的爆竹声响的像是翻滚的粥,“噗噗啪啪”个不停,秦凝得起来放新年爆竹。
秦阿南也起来了,母女两个一人一件新棉袄,秦阿南的是蓝花布的,秦凝的是红花布的。
秦阿南戴了手表给蓝棉袄增色,秦凝围了条浅灰的围巾压一压红衣服的艳丽,母女两个都精神奕奕的。
秦凝放了爆竹,秦阿南照样高兴的拍手:“好,囡,双响,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