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咯咯咯地笑,觉得有趣极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只靠嘴皮子就成功激怒了他,我为我的成功而感到高兴,这是他的弱点,他在乎他的兄弟,从前他喊张列星兄弟的时候,我只当他是戏言,但是在这里,他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找死。”豆子眼里没有恼怒,只有交织的痛苦与挣扎。
徒有其表的震慑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羞愧把他的神经彻底搞垮了。
我眼下还猜不到他情绪的根源,但这已经足够我开心,我看着他吃瘪的神情,要多爽有多爽,我的那点可怜的获胜感,多少让我有点耻辱,胜之不武,我在他的伤口撒盐。
可是长久以来的欺压得到了一点释放,它促使我不停地宣泄着。
“若是你手痒了,可以打。”我用脸向他的拳头上撞,他立即收回手去,迅速站了起来。
他的愤怒顷刻间褪去,“你是好女人,我是不会打你的。”
好女人?这话算是让我倒了胃口,自从嫁给他后,我便再不认为自己同好女人有何关联,我失去乐趣,索然无味,跑去客厅的钢琴前解手痒,好几天没碰琴了,我眷恋于它迷人的黑白。
我弹了会儿,惊叹于这架钢琴的音质,古典优雅,含蓄沉郁,是高强用我的古琴换来的那架钢琴所不能比拟的。
“我要这架钢琴。”我重重弹下两个重音节,以引起高强的注意。
高强被我言语刺激后,反倒情绪稳定了不少。
他踱过来碰了碰钢琴滑不溜手的骨架,“很漂亮,你喜欢,就找人拉走。”
“你以为这是哪里?”我鄙视于他的自大,送给他一个白眼。
“你认为我是在吹牛咯?”
我不答他,本来就是,我用鼻子哼他,他笑。
“真是够傻的……”可能是在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