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他说着向我挥手转身就走。
“吴耽!”我撕心裂肺的一声喊也没能让他回头。
入夜,我蹒跚回去我的小窝,取回寄放在邻居家的钥匙,打开门发现,多日不见它还是崭新的模样。
我把钥匙揣好,房间里的每一寸都认真看过,这里承载了我太多的悲欢,就像是我生命时光的纪念馆,不用标注,就已足够珍藏。
我在小窝住了一整晚,精灵豆一个电话也没来过,他忙的已经把我给忘了。
第二天我开始发烧,起不来床,跟前又没有人差遣,我挣扎起身烧些热水来喝,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苦日子。
到了下午,我的体温更上一个台阶,从三十七度六直接飙升到四十度,这下我彻底被烧糊涂了。
我满嘴胡言乱语,无人关心,精灵豆还是一个电话没有。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听得见但动不了。
从敲门声开始变为撞击声,续而销声匿迹没了动静,过不多久,有开锁声再度响起。
“应惜……”有人在喊我,额头覆上一只温凉的手,接着就是一声惊呼,“你发烧了。”
我说不出来话,眼睛也睁不开,只能用鼻子哼了声算作回答。
那人不由分说将我抱起,冲出门去。
“吴耽,是你么?”我刚刚好些,睁眼瞧见有人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迎着光只有着明亮的轮廓,便心存侥幸的喊他。
“应惜,是我……”他转过头来走到我面前,所有的幻梦瞬间破灭,张列星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看清我眼底的失望他轻笑,“怎么,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