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了个倒仰,今年东山坳暴富,媳妇们回娘家,那是卯足劲要在姐妹中拔个头筹,一洗往年的憋屈,
要不是族长严令不许炫富,不知要张狂成啥样,张氏一早上看着大包小包的眼红的不行,可王家毕竟情况在那摆着,又没办法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云兴山脸沉沉的问起,“听说你买地了,买了多少?哪来的银子,就是帮工几个月也没那么多吧?”老二对他一毛不拔,对外人倒大方的很!
这次轮到王安脸红了,几个月如何能挣300两?也别说是二弟强给的,
他是想着,有了地好好干,把日子过起来,再报答二弟,可老丈人这么问,他还真没法回答,
“银子是二弟给的,我们都记着恩呢,爹娘这都挺好的,我们还要去二弟家拜年,就先走了,”大姑看不得丈夫受辱,心一横快速的说了这话,
“这是攀高枝了……”在张氏的嘲讽中,大姑一家落荒而逃,
到了云家大院,一家人脸色还没褪去,云庆义看了诧异地问:“大姐,你们这是?”
大姑本来只是羞惭,听二弟一问,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她这一生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最让她怀念的,便是小时候带着二弟一起玩耍的日子,
后来有了三弟、四弟,她再也没了自由,每天是做不完的家务,挨不完的骂,
出嫁后,因为嫁妆受了婆婆十几年的刁难,此时,这一切都涌上了心头,眼泪是止也止不住的流,
王安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王阳脸上是恨恨的表情,只有女儿抱着她娘也流出了眼泪,
白氏忙将大姑扶到了炕上,云乔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去端了一盆热水,
“大姐,是不是娘她说难听话了,你不要难过,她的眼里有过我们吗?现在也不是小时候了,咱自己的日子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