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忘不了，是他冲动之下一枚血咒碎空锥，给了燕赵歌在天壁之伤内施展的机会。
其后一切布置，尽皆源于此处，没有那枚血咒碎空锥，单靠燕赵歌手上的血妖皿，完不成之后的血魔祭礼，以及幻魔祭礼。
正是因为那枚血咒碎空锥的突然出现，燕赵歌随机应变，应势利导，才有其后种种变化。
最终，给光明宗罗志涛等人，和康夫人母子三人留下两虎相争必有一死，甚至全都要死的局面。
没人提这茬，父亲康平没有提过，自己一直敌视的兄长康茂生也没有提过。
但康锦源自己始终无法忘记。
站在他身旁的康茂生，一如先前那般稳重，其实沉雄。
但此刻的他，手腕神门穴闪动光辉，与天穹之上真实星辰共鸣，赫然已经成功打破虚空，见得真神，踏足武圣四重，见神初期境界。
相较于同境界武者而言，他还极为年轻，潜力无限。
康茂生看着张焯：“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虽然看着张焯，但康茂生倒有至少一半注意力，放在张焯身旁一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清丽绝俗，完美无瑕的五官，一对小鹿似的眸子，灵动中带着几分慧黠，却又柔弱惹人怜爱。
相较于燕赵歌上次见她，她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分岁月流逝积淀出来的沉静。
正是孟婉。
她此时平静的站在张焯身旁，一边则是容貌俊朗，意气昂扬的青年男子，仿佛大日东出，正在向天顶运行的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