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周应知捏起筷子夹个大鸡腿,“他又不是三岁,饿了还不知道下来吃么。”
江随皱眉:“知知,他今天第一次来。”
“可不是么,这才第一天就割走了我的阁楼,我也够丧权辱国的了,还不允许我生个气啊?”周应知啃着鸡腿,“要喊你去喊。”
“……”
老房子一共三层,一楼二楼正常层高,三楼稍矮一点儿,和阁楼差不多,有一个套间和一个大露台,以前一直闲置,周应知有时会领一帮小男孩上去闹腾,现在成了小舅舅的地盘。
江随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屋里没动静,门却开了一条缝,灯光漏出来。
他没关上门。
江随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敲,力度大了。门内终于有了声音,沙哑又慵懒:“谁?”
在睡觉?
“是我。”想到他未必清楚她是谁,又说:“我是江随,你……”
话没说完,门就开了,男生瘦高的身体杵到门口,他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江随没猜错,他果然是在睡觉,头发很乱,身上的棉t恤睡得皱巴巴,下边卷了起来,一截精窄的腰要露不露。
江随没讲完的话就断了。
周池好像还没怎么清醒,抬手揉了把脸,眯着眼睛看向她。
“嗯……怎么呢?”他嗓子睡涩了,哑得很,边问边挠了下脖子。
太懒了。
江随想不到别的词,就觉得他现在这模样都不像白天那么冷淡了,整个人都太懒了,就像那种古装戏里什么事都不干的闲散王爷,一身软骨头,给张榻他能给你躺出七十二种懒散的睡姿,什么前朝争斗、后宫心计都没有他的戏份,江山美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