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瑟卫队一停,拉车的骏马仿佛也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四蹄,在雨中希律律的嚎叫,任由车夫如何鞭打催促,也再不向前一步。
焦急、愤怒又无奈的车夫只得恨恨丢掉鞭子,大声质问起卫队的队长。
那是整个队伍距离马车最近的人,也是整支队伍中唯一没有穿戴诺克萨斯黑石甲胄的人。
“希姆莱队长,我在问你话,为什么要停下?统领的命令是直至进入庄园为止,难道你要抗命么!?”
车夫站在马车前室的金属梁板上声色俱厉,但不论他如何责问,希姆莱队长都没有理会他,甚至就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可即便这样,车夫也依旧不敢有半点的不满。
这不仅因为对方是雷瑟守备的卫队长,是直属于大统领的高级军官,更是因为他腰间挎着的那柄剑,
车夫畏惧的望了那剑一眼,通体血红的剑身,金色的剑格,没有配备剑鞘,因为没有剑鞘能盛放它的血腥。
这柄剑,曾被帝国大统领特别下令,准许杀死除达克威尔(姓)与帝国高级贵族大臣之外一切的不敬者而不用承受刑罚。
车夫不愿成为剑下冤鬼,便只能不断的机械般的重复着问责的话语,
可他却蓦然发现,不止卫队长希姆莱没有看他,就连卫队一百位成员,目光也没有一人看他。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惊人的一致,指向了车队的前方,
而当车夫顺着看过去时,才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在那里竟站着一个人,
一个…
一身黑衣的男人。
“敌袭呀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