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伯谦回到府上,小春便急急跑来告诉他李惜霜搬进离人院的事情。他听完整件事,气得跺了跺脚,又急匆匆跑去清宁院,瞪了书房外的上官听寒一眼,推开书房走了进去。
钟离伯君正在书案边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双眼在书籍上游离,也不知他看了多少。
“兄长。”
钟离伯谦的声音将游离的钟离伯君拉回了现实,他抬头望着气匆匆的钟离伯谦,有些茫然:“谦儿今日怎么又来看兄长?”
“兄长为何允许她住进离人院?”当着自家兄长的面,他也不便对李惜霜出言不逊。
“她是贤王妃,想住哪里是她的自由。”钟离伯君别开脸,逃避着他。
“是吗?那她碰谦儿的含笑花也是她的自由,她赶谦儿滚出贤王府也是她的自由?”钟离伯谦嗤笑起来:“也是,这里是贤王府。”
“这些事你早上为何没说?”钟离伯君听了他的话,站起身来。他知道含笑花在钟离伯谦心中的位置,含笑花就是他心里的伤口,碰一次,便会激怒他。
“说了啊,只是兄长没听进去罢了!”钟离伯谦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搭理自家兄长,什么叫她是贤王妃,住哪儿是她的自由?
“谦儿。”钟离伯君站起身:“跟我去一趟离人院。”
“哼……”钟离伯谦冷哼了一身,昂起头不理他,却抬脚往离人院的方向去了。
两人一起来到离人院,上官听寒跟了上来。
春天来了,老管家不忘在这离人池中种下清荷。片片幼小的圆叶漂浮在水面上,钟离伯谦想起尉子瑜在时,两人泛舟池上采摘莲藕。可惜……昨日的清荷已经枯死,今时的清荷不是往日的清荷,离人池变了感觉,离人院也不再是当初的离人院。
一切都物是人非,尉子瑜存在过贤王府的痕迹,也渐渐消散了。
上官听寒望着不约而同伫立在池边的两人,心下了然。
院中的李惜霜见到钟离伯君,欣喜地扑到他身前,瞥见他身后的钟离伯谦,笑容瞬间僵在嘴角。
钟离伯君推开李惜霜,开口道:“王妃好雅致。”
“刚搬进来有许多要打扫的地方,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