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也就陆家给那些治安小队的成员分过几块果味硬糖,难民们能喝上一瓶水或者吃到一块饼干都是奢侈,糖更是半年多都没吃过了。
就算他们不吃,他们还有小孩。如果没有小孩,还可以跟别人交换。
上台演讲一次,能够在演讲前吃个饱,洗的香喷喷,还能得到这些赏赐,以及得到这次工作的报酬——每人十支营养剂,省着点用,这个月是死不了了。
相声讲完后,上台的是个有些眼熟的瘦弱女人。
“这不是末日前小红过一把的吴安琪么!”
“我去,她也在我们村子里啊,我都不知道。”
“末日前我粉过她,那时候她还有点婴儿肥,特别可爱。可惜了,现在都瘦成一把排骨了。”
“怎么着,你想怜香惜玉一下?”
“说什么呢,治安队的工作报酬养家都勉强,哪里有多余的东西去怜香惜玉。”
“哟,你这是抱怨工作报酬不好?”
“别胡说,至少一个人在治安队工作,能让三个家人每天都吃上一口营养剂。以前还要花钱买水,现在不用,多出来的还能让家里人多吃几口营养剂。哪像别人,一个人挣到的钱能养活自己一个人就谢天谢地了,别人削尖脑袋都进不来的好事,我哪里会抱怨。”
……
周围吵吵嚷嚷,高台上的吴安琪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扶着喇叭的一边,略有些沙哑的歌声轻缓悦耳。
吴安琪有五首歌要唱,而且不能唱悲伤的歌曲,因为这个时间内要上菜,在五首歌的时间里让治安队的成员们先填填肚子,解一下馋,才会有心情继续看接下来的节目。
她的歌声仿佛就是一个信号,连接着大棚的食堂里陆陆续续走出端着餐盘的上菜人员,每个上菜人员的餐盘上放着两大碗青菜火腿豆腐羹,一个人负责两桌。
几乎是在青菜火腿豆腐羹刚上桌的时候,大家便举起勺子和大碗开始争抢起来。
青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