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照本身是去年更新的，这么说来应该是户籍没有改，另外找到了住处。”</p>
“我想他大概到处搬来搬去，因为他没有固定工作，租不到什么好房子。”</p>
“应该是。”石磊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发票上。上面印着出租旅馆房屋，金额是两晚一百二十元，好像是事先付清。他把那个拿给刘靖看。又说：“看来他住在这里，如果没办法退房，旅馆的人迟早会强行打开房间。也许发现房客失踪后会报警，但也有可能怕惹麻烦就置之不理。大概就是因为常有这种事才会要求事先付清房钱，不过凡事想得太乐观会很危险。”</p>
石磊继续翻尸体的口袋，找出了钥匙。上面挂着圆牌，刻着305这个数字。只见刘靖眼神茫然地凝望着钥匙，对于今后该怎么办，她自己似乎还没什么头绪。</p>
隔壁隐约传来吸尘器的声音。</p>
。想必小美正在拼命打扫，她一定是觉得处在对今后前途茫茫的不安中，至少该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所以才这样拼命地清扫。</p>
自己必须保护他们，石磊再次深深这么觉得。现在他必须动员所有智慧与力量，阻止悲剧降临在她们身上。</p>
“这个人有什么定期联系的亲友吗”石磊再次发问。</p>
“不知道，因为今天真的是隔了好久才再度见面。”</p>
“有没有听他说起明天的计划之类的比方说要跟谁碰面”</p>
“我没听说。”</p>
石磊戴手套的手拽着尸体脸颊，凑近窥视口中，可以看到张富的臼齿套着牙套。</p>
“他治疗过牙齿啊。”</p>
“跟我结婚时，他去看过一阵子牙医。”</p>
“那是几年前”</p>
“大约七年前。”</p>
那就是不能期待病例已遭销毁了，石磊想。</p>
“这个人有前科吗”</p>
“应该没有，跟我离婚后我就不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