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春达和蔼地说道：“现在很多人这么看，夫妻之间合得来就过，合不来就散。”</p>
“嘁——”钱姨发出轻蔑的声音。</p>
郝东立刻写出了这个字，然后听到她铿锵有力地下文：“现在社会这么乱就是有这些想头的人闹的，我是老脑筋，就认为过日子不能这么随便，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现在讲男女平等，就是说男女都不能这么随便，对不对”</p>
“你女儿也这么看吗”田春达轻声问。</p>
“当然，”她又恢复了自信：“文文是我一手带大的，受的是最规矩的家教，她什么心思我最清楚，她也是传统型的女人，你们可以去打听，国胜不在家这些年，文文有过一丁点儿不明白的名声没有。”钱老太太微微扬起头，骄傲极了。</p>
“我相信，但许国胜也这么看吗也许他认为夫妻之间应该好合好散呢”</p>
只有片刻的黯然了，她又坚定起来：“国胜年轻——，哪朝哪代的男人不都是这样过了荒唐年龄就好了，再过个七八年他就会知道——，还是结发妻好啊——”</p>
“可听说许国胜不这么看，坚持离婚。”</p>
“他后来改主意了，真的。”钱姨很坚定。</p>
田春达看着她自信或许是自负的脸，觉得还是明智些，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他换了话题：“现在许国胜死了，你认为有谁可能希望他死”</p>
她有些迷惑地看看他们，奇怪地说：“不会是他自己死的吗”</p>
“你说是自杀恐怕不像，没有遗书，也没有预兆，甚至在晚餐前还和王兴粱讨论下一单生意的事，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杀呢当然，表面上看，人也可以这样自杀，法医会继续鉴定，到时候会有明确的结论。现在，我们还是姑且算他杀吧。”</p>
“那会不会是外人进来干的”她继续期待着问，但这次她自己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不自信。</p>
“期间有外人进来过吗”</p>
她摇了摇头。</p>
“那——除了你们，还有谁有你们家钥匙”</p>
“谁也没有。”钱老太太立刻沉了脸；“我们家就娘儿俩，一向知道女人该怎么做的，你可以去打听，怎么可能有外人有我们家钥匙除非国胜给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