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郝东说:“你再打电话给队里,叫上几个人,我们马上抓捕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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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来到董平的家,家里却没有人。
刑警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
走到董平卧室门前,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从门内冲出来。田春达和郝东走了进去,屋内有些混乱,地板上却一尘不染,显然不久前才被人清理过。“这里应该就是命案第一现场。”田春达说。
郝东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好奇地问,“队长,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命案第一现场?”
田春达在室内的花梨木书桌前停了下来,沉声说道:“还记得死者后脑上的三角形伤口吗?应该就是碰到桌角造成的。”说着,他趴在地上往桌下看了看,接着掏出一张纸巾在下面擦了擦,上面马上多了条红色的印记。他起身将纸巾递给刑警安义,“回去化验一下,这应该是路紫的血。”
刑警在董平家里守了一夜,董平并没有回来。于是田春达下令在全市进行搜捕。很快,董平的踪迹被发现,他于昨天傍晚乘飞机逃往泰国了。他去泰国旅游过,有那里的护照。
田春达经请示上级,并与泰国警方联系,带人到泰国搜捕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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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虽然去过泰国,但毕竟只是旅游了十几天,仍属人生地不熟,不敢轻易乱闯。加之语言不通则更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只好在自觉安全的地方活动。
上午,董平仰躺在曼谷一家大饭店的床上,大打起呵欠来。几个自觉安全的地方都去腻了,觉得再也没有好去的地方,只是身上的钱倒还有不少。整天将自己关在饭店里,沉溺在与卖身女的性-爱之中也有限度,不出三天。连对方的脸都会使你厌烦。这倒并不是说对方变讨厌了,而是就像同房间的囚犯一样,对方的脸看上去好像已发霉了似的。这座豪华的大饭店,就像是用钢筋和水泥浇铸而成的巨大建筑,已经变成囚禁他的牢狱了。
董平开始怀念起家乡来了,怀念那些他熟悉的玩乐地方,怀念那些常聚在饭店和游乐场里的玩伴。曼谷没劲大概也是因为缺少朋友的缘故。
可是家乡目前是回不去了。真要回去了,又会被噩梦缠住的,整天东躲西藏,被人追来追去。他想,过两天再向父母打听下消息,如果情况不妙,自己还得换个国家逃避。总之,不能让警察追查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