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阿准喝令许萌萌。
下了车,叩了门,有位女佣恭谨地在门里问“是哪一位?我该怎样通报?”
“阿准,依哥的阿准。”
女佣微笑着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一直领他俩走到大厅。
客厅内的摆设完全是热带情调,正中一张高背的藤椅上端坐着一位面目秀丽,神情肃穆的中年女人。
她看着走进来的阿准与许萌萌,手上在不住地摇动着纸扇。
阿准一见了她,立即恭敬地打招呼“辉姐,你好,给你送货来了。”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震得许萌萌呆住了。眼前人就是那朝夕盼望的蕲碧辉么?
许萌萌不敢问,她按捺住冲动,等待着对方问话。
那位中年女人仔细打量着许萌萌,脸上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之后她对阿准说“阿准,你随便坐,在这等一会儿,过几分钟我就会有交代。”
阿准说好,就坐了下来。
辉姐对许萌萌说“你跟我进房去。”
许萌萌估量一定有什么心腹话,不能当着阿准说,于是急步跟着辉姐走进里头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许萌萌就立即问“您是蕲碧辉女士吗?”
对方的脸依旧板得很紧,竟然说“别多讲废话,脱衣。”
许萌萌吓得脸如土色,一个陌生女人叫她在她面前脱衣?这次的买卖,怕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是自己太敏感,以为救星寻着了,可是好运看来并没有降临。一种绝望的情绪包围着她,她连连后退几步,直至背挨到墙上,才站定了。她又不自觉地双手怀抱着胸前,豆大的冷汗开始冒出来,染湿了额前的碎发。
那中年女士说“你吓成这个样子干什么?你肯脱便脱,不肯脱就可以走了,叫阿准把你带回去。”
许萌萌拿眼向上望,她在心里祷告“上天,还要我挨多少的磨难才能放过我了?”头顶上看不到天,只望见屋顶垂下来的吊扇,不停地转,越转越快;天花板越来越向她逼近,就快要压到她头上似的。
像是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把许萌萌折服。她还是缓缓地脱去了身上的裙子,眼睛却仍然瞪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