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看了老头子的信件,看完一遍后,又看了一遍,然后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经过那件事后,王恩公对我怎么说?”
“我师父说,这事情不能怪你,你肯定是有苦衷,受到人的胁迫。”林涛安抚道,东阳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责难。
“唉,”东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这样对待恩公,恩公反而没有怪我,令我心里更难过。”
“其实,我师父曾找过昔日的朋友筹措,但是那些人,跑的跑躲的躲,甚至要我师父下跪磕头,才肯满足。我师父没有办,才来找你。”林涛故意提他们的悲惨境遇,略带一点苦肉计的成分。
东阳受到感动,强调道:“我那天……的确是受到红袍众的威胁,他们拿我女儿的前途威胁我。”
这点林涛早就想到,立即说道:“我们希望东阳先生私下借给我们一笔钱,应付红袍众的催债,我师父是迫不得已,才能出此下策,希望得到你的暗中帮助,不叫红袍众发现。”
“红袍众不会发现?”东阳很是怀疑,可是如果可行的话,不是不可以……
“我师父交代,就算东阳先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他也不会有怨言。”林涛又补充道。
东阳被触动,深深的受到感动,“既然王恩公都这样说了,我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你等我一下。”
东阳钻进里屋,半晌后捧出一枚珠子,小心翼翼的交给林涛收好,嘱托道:“这枚珠子,外人从未看到过,你们便说是意外得到的,或者门派祖传的宝物,红袍众不会起疑心,也无从调查。”
东阳的心思细腻,令林涛心生佩服,林涛收了珠子,偷偷从东阳的宅子里面溜出……
“怎么样,东阳怎么说?”老头子数日都在发愁,面容憔悴许多。
林涛默不作声,摸出那枚珠子,通体晶莹发着黯淡的辉光,老头子估摸出珠子的价值,至少是他们欠款的两倍有余。
“没想到,最后还是东阳对我伸出援手。”老头子感慨一声道。
“我去找东阳先生,我注意到,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强调自己很懊悔,是受到红袍众的威胁。”林涛如实说道,和吴东番那些人对比,东阳在人格上要高大许多。
“是啊,就算东阳不肯帮我,我们也能理解。”老头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