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初夏，寂寞的天下起初夏的第一场雨，我拎着沮丧的心为情人表白。 沉甸甸积了四年的愁苦、相思、空洞、寂寞，把开怀，送给小晴。 忧伤的雨哒哒哒地打在车窗玻璃上，我的心好像被小燕，一块块地用尖刀刮割，思想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时，产生的疼痛一样难受。静静地沉睡在皮箱里长达四年之久的手机，一时间场景、画面、声音、相思、爱恋，像洪水猛兽一样冲击脑电波，伤心的泪，滴滴打落在双膝间，我似乎感觉到泪水和雨滴一起舞蹈华彩。 望不到边际的沉浮，飘荡着粘有晶莹泪珠的，红烧的海棠花瓣。 “小晴，你在吗？小晴……小晴……” 嗵嗵嗵……几下敲门声响后，没人应答，我喊道： 她开了门，头发散乱，红色衣裙被泪水、赃物浸的明一块，暗一块，好似婴儿的尿布。 “喂，是你，进来吧！” “你一天干嘛呢？裙子怎么那么脏，是自己尿上的吧！” 她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二楼皮椅上。桌子上的书、红色内裤胡乱躺着。 “我没骗你，四年前童小燕出车祸死了。这是她的手机、相机、日记本。你可以不信，但是你看了手机生产日期、里面车祸的镜头，我想你会信的。生产日期在內壳，你取下电池板就可以看到。” “死鬼，你才尿裤子呢？哈哈哈…” “笑了，笑了。” “亲一下行吗？” “离我远点，别碰我，哎呀！满身烟气，难闻死了。洗澡去……” “混球，你闻闻你自己，全身是刺鼻的奶油味，你先去洗，我收拾一下房间。” 今天2006年5月12日，星期五，天下着雨。我们玩得很开心。 上次来时她和我吵了一架，把六弦琴琴弦揪断了，我那天很郁闷。 今天2007年6月17日，星期日。下午雨下了起来，下地很大，我在网上查了白雪的信息。她虽然进了决赛，但是戴钗的最终得主是李旭、姚玲。 同事任浩在窗外喋喋不休的给张艳讲着他的浪漫事情。我却像打了败仗的拿破仑一样拎着沮丧的心在教室里来回走动。 清晨，孩子们朗然地读书声让我静静地思索着我和众多女友的感情应该做出怎样的结果。 任浩快结婚了，从他的表情、言语中都可以看出。硕大的渭新让孤独、寂寞、空洞承载着我。 李小晴毕业了。但是没能找到工作。父母反对我们来往。但是我很爱她，她离不开我。生活中的悲剧一幕幕地在我身边演绎，我却不能主宰自己的情感。 昨天下午我去了她家，她很高兴。我头很痛，喝了许多酒，喝地吐了血。血色包围着整个房间，疼痛好像苍蝇用细形长触舔舐臭肉一样吮吸着我支离破碎的伤楚。 渐渐地伤楚缓缓地变成光圈，五彩缤纷地亲吻着两颗空洞的心。 “晴，我们今后怎么办呢？不能总这样偷偷摸摸下去吧！” “越，我知道你很爱我，我又离不开你，我们都是怕寂寞的人。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我白上了四年学。谁知道毕业后没工作呢？虽家里在朱县长那儿花了三四万元，但是公务员名额，市上还没批下来。我还得等，啥时候才是尽头呢？我不清楚。越，我不勉强你和我来往，也不为难你。你愿意等我，等下去；不想等，你重找个姑娘，和她结婚。我不恨你，这是我李小晴的命。” “晴，别难受，你想我能丢下你不管吗？你没工作我养你。” “越，别天真了。我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父母只我一个女儿，以后要你照顾多了，你的负担太重了。再说我们这样下去会幸福吗？我不愿意你为我，为生活而奔波，而放下自己的事业。以后我看到你疲惫不堪的样子会心碎的。” “有你才快乐。五年前小燕走了。我几乎要疯了。如今你却说这话，你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吗？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你。” “我也是呀！但是这是现实。以前我对你说过，你若丢弃我，我会杀死你的，可是今天被现实所迫，不得不放手。爱一个人不一定都能长厢厮守。我愿意吗？我不想……真正刀放在手中我忍心杀死你吗？我下不了手，因为我爱你。” “那，还有店子呢？” “店子生意好，我们可以维持生活，倘若遇上倒霉事，我们不是喝西北风呀！这是我李小晴的命，命中注定我们可以拥有幸福，我们能长厢厮守，我高兴。倘十一月过后，朱县长变卦怎么办？我不想打没结果的仗，更不想你为我受痛。你瞧瞧你今天吐血，没准儿明天又怎样呢？我看见你这样难受，心痛啊！我不想你在我家三人的夹缝中生活。倘若你寻见了好姑娘，结了婚。李小晴只有百年孤独，或者寻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了草一生，但是这样是不会幸福的。万一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答应我以后我寂寞时给你打电话，你得接，得来，万一不能接，回个信息。我不要求你什么，六七年感情，我希望你能为李家留后。” “小晴，你别说了，别说了，好吗？我谁也不要只要你、只守你、只娶你、爱你、只和你……只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越，对不起。去年是我不好，我不该弄断你的琴弦，不让你参赛。可是你那天提了何娜，我知道你说露嘴了。可是我很爱你呀！我容不得你和她在一起，更不想让她夺走你。今天事情到了这地步，如果你俩能和好，我希望你去找她。” “不，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太花心了，对不起。我不会找她的，我等你。二十七年都过来了，四五个月又算什么呢？” “不……别……” “你这样，你有男朋友了，你一再赶我走，你让我怎么想？” “没……没有……李小晴对天发誓，今生若背叛辛越万箭穿心。” “晴，我相信你。对不起。” 窗外风刮地老大，小晴素白色裙子早已被泪水浸的发了酸。房间里阴暗处处，仅我口中的血色牵引着我的心还在隐隐作痛，除此之外寂静处处。 “越，你痛吗？要紧不，我去抽屉找药。要不我们去医院。” “不了，以前也这样。吐了血，一星期不喝酒不抽烟自然就好了。” 谁知道我在街道买了红色果酱，去小晴家前，全吞了。谁知道是真地吐了血呢？ “死鬼，你不爱惜身体，我还想要孩子呢？你这样我怎么办呢？” “吻一下就好了。” “乱说话，疯子。” “你不是疯子呀！” 一朵《哭泣的玫瑰》静静地，轻轻地躺在咖啡色的床单上，床单压在四五平方米的床上。小晴的身体全是湿水。头发散乱地摆放在床上。我火烧火燎的身体和她贴地紧紧地。 汩汩地，轻轻地一股细细的清澈见底的溪流慢慢地在我心田流淌。我的灵魂似乎渐渐地被磨打铸成一尊洁白如玉的玉樽。不，这是一尊圣女，是我和李小晴的结晶。 “喂，你怎么停下了呢？” 美人头、玉体来回摆动。我们一起舞动。舞蹈天下最完美的圆舞曲。 “喂，你怎么没以前厉害了呢？” “混蛋，不和你做了。” 她脸色红润，马上起身。 “怎么，生气了。” “我要咬死你。” 说着狠狠地在我胸口咬了一下。 “你疯了吗？” “我要为你留下爱情的记忆。像《刺青》中的小绿一样刺下爱情的记忆，我在你身上咬下爱情的记忆，不好吗？” “哈哈哈……” “今天几号呢？” “2007年6月25日。” “我要记下这个无比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