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对李恪道:“依臣看来。此次无论是殿下此次吃了暗亏也好,还是太子听讼三法司也好,这些都无关紧要,最紧要的是陛下对殿下的态度。”
李恪道:“先生是担心父皇对我起了防范之心?”
岑文本道:“陛下的皇位本就是自玄武门而来,所以陛下也绝不希望诸位皇子重蹈覆辙,这才甫一登基便立下太子,为的就是杜绝诸皇子争位之心,近日之事,殿下之志陛下已有猜测,长远来看,恐怕于殿下不利啊。”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父皇对我心生顾忌,长此以往,我楚王府上下必将左右掣肘,寸步难行。”
岑文本道:“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打消陛下对殿下的顾忌。”
眼下诸皇子年少,如果李恪第一个跳了出来,阻力实在太大,但若是待诸皇子长成,人人野心渐露的时候,那才是李恪浑水摸鱼的机会。
所以李恪绝不希望李世民过早地对他生了防范之心。
李恪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岑文本道:“法子倒是有法子,不过却要委屈殿下了。”
李恪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打消父皇的顾虑,本王纵受些皮肉之苦也无妨。”
岑文本道:“皮肉之苦倒是不必,不过殿下的清名却要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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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司空长孙府。
时已入夏,气候炎热,身在长安城,寻常人都不必多动,只消坐着便是热地流汗,更何况本就体胖的长孙无忌。
不过此时天气虽热,但长孙无忌的心情却很是舒畅。
“名望杀人,希明这一招比颜相时高明许多,佩服,佩服。”长孙无忌听着褚亮自宫中带出来的消息,满意地抚掌道。
褚亮道:“既是名望,亦是借刀,三法司的刀,倒是比褚某想的还要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