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言重了。”
她端着姿态,转头对着陆归说,“招待好大人和世子,将军。我去休息会儿。”
陆归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开。
其余人也都抬了眼,终于得以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傅眠的背影。
“状元郎,令姐通身气派好足!这样一看,这状元府倒像是令姐在管家?”梁王世子问道。
陆归冷淡的点头,“管家权交给了她,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可是你这要娶亲了,令姐她……”
“不急,”陆归抿了抿嘴角,“在官职上历练不足三年不能考虑娶亲之事,这是姐姐给我定下的规矩。”
其余人都惊愕的看着他,就连里面那个看似沉稳的将军府公子也有些错愕。
“令姐定下的规矩?为何?”
“她觉得没有三年,我不能非常熟悉官职上的所有事情。未熟悉自己的正事而考虑儿女情长,就不能给娶亲之人足够的时间陪伴和关爱,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
“好家训!”侯国公世子眼睛一亮,“令姐教导得甚好!”
“就是看不出来,状元郎竟然是这样听姐姐话的人。”
陆归神情缓和了些,“我的一切都是她这么多年换来的,她的话不可不听。”
梁王世子啪的一下把折扇打开,摇了摇,“可是历代以来,新科状元郎封驸马是惯例,大概就在后面几日了,当今皇上的公主虽还年幼,但是宫里还有其他亲王的女儿,以及皇姑姑长公主殿下。赐婚的命令一下来,状元郎你,又听是不听呢?”
重点又来了,其余人的视线都隐隐约约落在他身上。陆归气定神闲的,
“我发过誓,违背家姐训导视为不孝不仁不义,家姐可将我逐出傅家家门,从此不再认我傅归此人。没有傅归,就没有这个新科状元郎。”
此话一处,几个人神色各异。还有做着把女儿嫁过来的打算的人,都在心里摇头。
这个誓言未免太严重。他如此听信家姐的话,恐怕以后娶亲,也是由着傅眠做主,主母的位置,外人恐不好拿。
赏景都是打探情况的说辞,问到了想知道的,他们又找了理由打道回府了。走之前,那个将军府的公子,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