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擅萧,自称萧君,往来通信中也不便直言殿下,所以容宿常以萧君称之。
这下轮到秦绍咬着笔杆子犹豫了。
照实写?
不行不行,她可是吃过苦头的。
先生心里把容宿看得极重,听云就是如此才断了和先生的联系,她若直言不讳,只恐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写道:
容宿此人,长于志而擅于营,故称之为野望,行止固如豺狼……
秦绍扯吧扯吧,换了张纸。
容宿此人,长于志而擅于营,故称之为野望,行止固如鹰隼,当犀利而谋……
这下不会生气了吧。
秦绍满意地点点头,挑了册琴谱夹着信送了过去。
容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秦绍对他的评价,虽然是加工过的但他却当了真,只以为殿下如今也不那么讨厌他了。
这法子可行。
容宿心满意足,不枉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维持这个身份。
“四爷,您还写着呢?”大成急着进门,就差拍大腿撒泼了:“您到底什么时候去郡王府接涵姨娘回来?王妃那边可又催了,今儿个还派了徐嬷嬷来。”
“你是才跟着爷的?”容宿不耐烦地斥道,“主院那边打着什么主意,你看不懂?”
“小的知道,那边是生怕这件事过去,您又重得郡王信任,但您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大成嘟着嘴,“您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长安城都传出多少个模样来,有说您和殿下抢女人的,也有说殿下抢了您的女人,还有不长眼的说您和郡王不过是在做戏,遮掩……你们的丑事。”
容宿脸一黑:“你现在什么鬼话都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