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要怎么处理,张恩珠当场被捉,且下手的对象居然是个小婴儿,岂能轻饶?
宇文泓沉声道:“昨夜因郡王妃病重,朕才并未惊动宗正寺,如今既然人已无大碍,那就不必拖了。传朕旨意,命宗正寺查办此事,不得偏袒,定要给安康王府一个交代。”
屋子里,静瑶与福鼎一起肃正应是,而后福鼎即刻撤出房去宣旨。
殿中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才只一天未见而已,宇文泓却觉得似乎很久没见她了,他看着她,有许多话想说。
“你……”
然而他的话才出口,却听见门外的声音,原来是尚膳监将早膳送过来了。
他于是不再说什么,允人进来,眼看着他们把碗盏杯碟一样样摆放整齐。
春雨原打算留下侍膳,但瞧见陛下的眼神就立刻懂了,于是待早膳摆好,便与宫人们一起垂首撤了出去。
早膳摆满了一桌,房中除过皇帝却只剩了自己,静瑶眼见如此情景,只好请示道:“奴婢伺候陛下用膳。”
宇文泓其实只是想跟她说说话而已,趁着屋里没有别人,关问道:“你才回来,也还没来得及吃饭吧?坐下来陪朕一起用。”
只要一天没被晋位,自己就还是宫人,哪里能同他同桌用膳?静瑶忙推拒,“奴婢不敢,还是奴婢伺候陛下用吧,不然要凉了。”
宇文泓只好坐到桌前,由她为自己布菜。
方才的话还没说完,难得此时清净,他便问道:“昨夜可有休息?”
静瑶为他舀了一碗杏仁粥,回道:“小世子入夜才出生,此后王妃便昏了过去,御医等人都在紧急施诊,奴婢一直在等候消息,不敢休息。”
宇文泓也能想到,感叹道:“昨日真是辛苦你了,朕听说,是你最先发现七王妃情况不对的?此番你立了大功。”
静瑶道,“王妃当时脸色极差,奴婢怕若有万一,恐辜负陛下嘱托,便叫王院判看一下,其实王妃的命是御医们救的,奴婢没做什么,不敢居功。”
一边回话,一边还不忘给他布膳,眼见他往蒸笼里看去,便知道他是想吃汤包了,忙为他夹到碗里。
她自是谦虚,可宇文泓却知道,倘若换做别人,未必有她这样尽心,稍有疏忽,说不定就会造成母子双双殒命的惨剧,叫恶人趁虚而入,从而致使他与老七兄弟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