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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玄空夜晚准备回药庐休息的时候,他发现白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待他想问,白术又考教杜仲今日的课业去了。
怀揣着一丝疑惑,玄空推着轮椅往药庐走了。
那人的脸色和之前相比黑沉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刚刚白术进来两人说了什么。
玄空没说什么,只是径直将放置在桌子上的油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翻开了一本医书,安静的看着。
杜清远看到深夜还来这里的和尚,他暗自皱眉,心中的警惕也提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将医书翻过一页,玄空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在施主没来之前,贫僧就宿在这里。”
这里一共就只有白术和杜仲爷孙两人,他们也不可能提前预知他的到来,于是只能临时把药庐里收拾收拾让他住下。
昏暗的油灯下,映衬出玄空瘦削的身影和完美无瑕、宛如璞玉的侧脸,显得如此的静谧又平和。
这和尚,倒比以前还好看了……
莫名的,杜清远稍稍晃神。接着他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再看向玄空的眼神中就怀揣了莫名的恶意,语气也变得恶劣了起来,“我们晚上不会是要睡一张床上吧?”
难道这就是他的打算,见刘氏护不住他,就来诱/惑自己?
想到这和尚和刘氏的关系,杜清远只觉得恶心,再看向玄空的时候,眼神中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
玄空抬头就看到了这个画面,顿了顿,他指着旁边竹制的凉塌,淡淡道:“我晚上睡那里。”
玄空那一瞬间的迟疑,在杜清远看来就是龌龊心思被发现后的遮掩。杜清远接着还想再说什么,但玄空却没给他机会,径自又低下了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书上了。
瞬间,杜清远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