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儿,别胡闹。”白术将驴子套在草棚里,洗了洗手,才坐在院子摆放的竹椅上。而他面前,则是一张四方桌,上面放着今晚刚盛出的饭菜。
杜仲起身朝白术行了一礼,接着复又坐下,口中小声抗议道:“是他先答应我的。”
白术听完就冲杜仲瞪了瞪眼睛。
见此场景,玄空点头,“确实是贫僧先开的口。”
白术和杜仲确为亲爷孙,至于为何两个人都没有姓氏,玄空识趣的没有问过。
白术听玄空为杜仲说话,这才放过他。
晚饭过后闲谈,白术这才知道杜仲今天救了一个人回来。想也不想的,白术就怒斥出声,“胡闹!你当什么人都能随便乱救的吗?”
杜仲缩了缩脖子,接着把目光望玄空那里瞟了一眼,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能救人回来,他为什么不行。
玄空见白术更气,连忙开口道:“那人的伤口我只随便处理了一下,你还是去再看看吧。”
果然,白术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甩袖就往药庐走了。
白术离开了以后,杜仲飞快的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有你解围。”
这要放在往日,他非得挨上一顿狠罚,起码一本医典是跑不了了。
玄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疑惑道:“明知道你爷爷要生气,你为什么还惹他?”
“那为什么他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行?”杜仲反问。
看着眼前面露不服,眼神桀骜的少年,玄空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前在无相师父面前的自己,他勾了勾唇,给杜仲解惑道:“那个人与我不同。”
“有何不同?”杜仲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