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智谋者,陈弼不过尔尔。
留之无益。
等剑疯子提着齐平川的人头来时,一并将之杀了。
陈弼闻言,点头,“你说的是。”
顿了一下,好心提醒他,“不过世子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口中的那位先生,真的是要扶持你么,如果他要扶持你,为何会让你以身犯险?”
粱凉大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若不来,何来如此泼天之功,让我父王另眼相看?”
陈弼叹气,不可救药了。
院门口忽然响起声音,一个脸色苍白,腰间挎着剑的年轻人笑眯眯的缓慢走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因为你只看得见这么远。”
齐平川身后,跟着李轻尘。
裴昱没来。
虽然她已深知粱凉的为人,但终究是个女子,不愿意看见粱凉的凄凉。
粱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齐平川,“你……你……你怎么没死?”
齐平川走到桌子畔坐下,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已显毒辣,说了句让陈弼和粱凉都莫名其妙的话,“阳光正好啊。”
拿了个茶杯,自顾自的倒水,一口饮下。
水入胃。
胸中顿时一阵翻滚,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看着地上的血水,回头冷冷的盯着粱凉,“许秋生在死之前,说他不想死,可他还是死了,而我齐平川也不想死,但我还能活着,知道为什么吗?”
陈弼蹙眉,看向李轻尘。
李轻尘摇摇头,示意咱们这位公子是受伤了,但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