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生离死别的事情见得多了, 为了还钱,为了心里的那点坚持和原则而差点堵上自己的性命,实在是让人唏嘘。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台手术,保住了他的命。
幸而他成功了。
“卓尔,这次不论是为了徐秉还是为了这个案件, 我都要郑重感谢你。”祁白不能对他说太多案件的事情,可是还是提醒道:“你还会在洛城留多久?”
“因为展览的事情, 可能还会多留3-5天。如果徐秉的状况稳定了下来的话,我也会在3-5天之后离开。”
吴卓尔在艺术上的水平也十分之高,所画的画作大部分是油画, 与宗教有关,也与解剖有关,大学里解剖学的教材也有他参与的修订和校正。
这样一个牛逼的人物不论是放在18世纪还是现在都是备受关注的,他的粉丝很多,在洛城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
“卓尔, 凶手很可能会以‘狼人杀’这个游戏去随机界定下一个目标人物, 你这次来洛城, 替徐秉做手术虽然是秘密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 你尽量不要一人单独行动,我在局里也尽量申请人手保护你, 希望你在洛城之行能顺利结束。”
现在狼人在暗, 他们在明, 许多事情都防不胜防, 吴卓尔既然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他自然是大意不得。
吴卓尔明白祁白的意思,表情还是波澜不惊,“好,就听祁队的安排,我并没有异议。”
“谢谢你。卓尔。”祁白伸出右手和他相握。
这次聚会祁白也不想将气氛搞得这么紧张,缓了缓脸色,暂停了这个话题,他点了不少洛城的名点,招呼吴卓尔吃,“都说了这么久了,你试试这里的点心,味道还不错,费蒙里可没有这种特色小吃。”
“好。”
吴卓尔放下了茶杯,轻轻咳嗽了几声,但是并不严重,好像比上次好多了,祁白看着他微蹙的眉,翕动了一下唇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咳嗽过后,吴卓尔执起筷子开始吃点心。祁白想起了春花的事情,其实还没有想好怎样去问一件陈年旧案,倒是想起叶辞在费蒙的时候曾经拎起过春花的颅骨端详过的,所以待吴卓尔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了,才起了另外一个话头。
“阿辞那丫头最近要报志愿,再过3个月她就要高考了,问我要报读什么。”
“是叶小姐吗?你的小女朋友?”吴卓尔对叶辞的印象非常深刻,听到祁白提起她,也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