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卓尔,吴医生。”
“他能救活徐秉?”叶辞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会问一问他。毕竟他是神外科专家, 临床经验十分丰富, 徐秉的问题很可能他能解决也说不定。”
“好。”叶辞在上面标记了一下, 但是没有写出确切的人名, 毕竟是机密的命案, 不能有半点差池。
“另外,我们猎人也可以兼任‘预言家’这一个角色,还差一点儿证据就能验明凶手的真实身份了。”
“这件事你要告诉赵老吗?”叶辞知道祁白对赵老十分有感情, 而凶手如果在赵老手下共事过的话,恐怕交情也是不菲。
“我明天会打电话给他,向他提一提这件事情。”祁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也晚了, 再不睡觉两人明天都要没有精神。
“祁白,你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容易老的。”叶辞见他站起来要回房间, 对他说道。
……这安慰的话语听起来的确不怎么像安慰的话, 祁白转头看她一眼, 唇边牵起一抹坏笑, “今晚你陪我睡?”
“那你会老得更快。”
“为什么?采阴补阳不是永葆青春吗?”
“……”叶辞简直不想和他再对话下去, 大晚上的谈论这些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不再理会他, 也转身回房间, 只是在临关门的时候还是对他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权衡正义的一杆秤, 你是人民警察,自然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所以,什么都不需要多想,该抓的还是要抓的。”
祁白是怎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冷漠、常常事不关己,但他和她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遇到不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也同样地,他这样的人最讲义气了,也最重感情了,如果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做的好事,心情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祁白微微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在她临进房间之前上前几步搂紧了她,“阿辞,谢谢你。我并没有忘记心里的那杆秤。”
“我才不需要你的道谢。”叶辞撇了撇嘴,嘴上说得虽然不饶人,然而还是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平静。
翌日,祁白彻底忙碌了起来。
在送了叶辞到学校之后,先是打了个电话问吴卓尔最近有没有空来一趟洛城看看徐秉的情况,而非常凑巧的是,吴卓尔因为学术上的关系近期也要来洛城一趟,两人当即约定了时间见面。
挂了吴卓尔的电话之后,祁白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赵先正,老爷子这时候是彻底退休了,定居在洛城,每天都是弄花逗鱼,颇不高兴。
他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住祖屋里,祁白以前常常和一帮兄弟去他家蹭饭,那段时光过去太久了,都有些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