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庭了,我们的人还没发现贺曼,恐怕她是不会来了。”清歌不无遗憾地说道,看来冷萧在贺曼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了。
“别急,贺曼能来最好,不来也没关系,只要冷萧一天不死,贺曼总会忍不住去看他的。”靳修溟笃定道。
清歌惊讶于他的笃定,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靳修溟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冷萧对贺曼的感情是真的,贺曼心中也清楚,就算她不爱冷萧,跟冷萧在一起这么多年,得到那么多的关心与爱护,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无视,冷萧现在出事了,贺曼不管怎么说都会来看他一眼,所以我们只要盯紧了冷萧,就不怕贺曼不出现。”
“那万一她就真的不出现呢?”清歌反问道。
靳修溟摊手,“那就只能怪冷萧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清歌失笑,心中也明白,今天这场局,目标是杜君扬,贺曼不过是顺带的,而且按照贺曼对夜家的恨意,想必迟早还是会找上她,所以她并不着急。
杜君扬死死地瞪着那两个无视她的人,心中的怒火高涨,只是现在这场合,并不适合处理这两个人,所以杜君扬只能先将怒气压下,想着等到庭审结束,再来跟他们算账。
她拿出手机,给冷希瑞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不定不能让靳修溟和清歌离开法院,冷希瑞应了,杜君扬满意了一些,想着这个儿子终归还是听她的话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冷希瑞话中的紧张。
挂了电话,杜君扬也不再看向清歌与靳修溟。
当冷萧被带到被告席上时,清歌的视线往身后的旁听席上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想见到的人,也谈不上失望,收回视线,旁观庭审。
冷萧的律师是京都有名的铁嘴,在夜明志出来作证时,依旧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沐辰的身上,想要将冷萧摘出来。
清歌的另一边坐着的就是杜雨若,看着被带上来的沐辰,一下子抓住了清歌的手。
“沐辰,对于被告律师的指控,你有何异议?”法官问着沐辰。
沐辰看了一眼旁听席上的杜雨若一眼,看着杜雨若眼底的哀求与悲伤,心中一痛,笑了笑,开口:“我没有任何异议,我确实打着我父亲的旗号,借用轻云集团和新发地产洗黑钱,而对于这件事,我的父亲冷萧并不知情,甚至就连那些指控他的罪证都是我特意伪造的。”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在场的记者纷纷那笔记录着什么,若非法庭内不允许拍照,此时恐怕早就拿着相机拍个不停了。
杜雨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握着清歌的手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清歌幽幽地看着沐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有异议。”冷萧忽然出声,“这件事沐辰只是知情者,他是被我胁迫才认下了这些罪名,事实上,我也并不是主谋,我也是受人指使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