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想到你们会过来——你比我们晚到。”
所以,是我的错?程锦道:“就算我们没来,万队长也在。在这种时候,村里人应该不会冒险去‘干活’。”
黄俭想了想,“我不知道,毕竟石头坑村的人都像疯了一样,不能用常理来想他们。”
……这倒也是,程锦勉强同意他这个说法。
“你们和胡琴熟吗?”
黄俭摇头,“只是见过。如果你是想问她昨晚为什么会来找我们,应该是因为我们住得最近。我们租的房子就在那个小树林旁边。我怀疑那男人以为我们不在,房子里没人,才敢选在那里动手。”
程锦想了想,犯罪现场被选在那里应该是特地选的,但具体是谁选的,这可就难说了,也可以是胡琴想弄死胡健康,所以故意把他引到那里。反正胡健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过,为什么是那里呢?
“你认识胡健康吗?”
黄俭谨慎地看了看程锦,“认识。”
程锦也看了看他,“说说吧,别遮遮掩掩的。”
“……”
程锦笑了笑,“你把沈飞当朋友,但还是供出了他。要聊胡健康,你反倒是不愿意?他已经死了,你怕什么?”
“就算他没死,他也只敢对女人动手。”黄俭有些恼火,或者说恼羞成怒,“什么叫我供出了沈飞?我说了他没做什么!他是个好人。”但胡健康是个奸杀犯,谁想和他扯上关系?这要被沾上一身腥,那可能洗都洗不干净。
程锦平静地道:“嗯,是我说错话了。说说胡健康吧。”
黄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见鬼,说就说吧。“我故意和他套过近乎,”只要有机会,他会尝试和石头坑村的任何人套近乎。“他这人很色,就是色迷迷的那种人,说起话来三句不离下三路,他会对人家姑娘动手,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他对村里人很不满,觉得他们瞧不起他。他会打光棍是因为村里没人愿意嫁给他,他人品不好,又没本事,谁会嫁给他?据说,他家里给他说过别处的亲,但被村里人破坏了。他自己这么说的。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