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年低低的笑着,知道要点到为止了,不然要将人惹炸毛了。 “唔......我买了药膏晚上给你擦擦,下次我尽量轻点?” 戈音伸手捂着有些发烫的脸蛋,“你找我就是单纯的调侃我吗,我不相信你没有其他的事情。” 温斯年态度良好的认了,嗓音声线低沉得很性感,“嗯,还是音儿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会很晚回去,你不用等我。” 待脸颊两边的温度逐渐地褪去,戈音才慢吞吞地应着,“噢,好啊,我知道了。” “记得不要喝太多酒,对胃不好。” 戈音嗓音温软地低语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念叨。 和温斯年说了几句,挂完电话之后,戈音整个都窝在大大的旋转椅子内,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地眨着,嘴角的唇线抑制不住地上扬。 她发现温斯年优点愈来愈多了噢,讲的了情话,刚才还跟她唠了几句骚话,真的是崩人设崩到了极致呀———— 周遭很安静,像是洋溢着甜蜜的气息和暖流。 直到手机的一声震响,是短信的提示音在响,才打破了这一丝静谧。 她伸着指尖,触摸着屏幕。 屏幕微微亮起,开了锁的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的是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黎思醒了,我在楼下等你--薄式湛。】 戈音看着那几个字怔了怔一分钟,然后下意识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不过几秒钟,电话便被接通了。 薄式湛慵懒低哑的嗓音,徐徐地从电话那端传来,“现在下来,记得找个理由搪塞温斯年别让他跟着你,不然我可帮不了你,他我甩不开。” 戈音下意识仰起头去看墙壁上的挂钟,上面的指针指着五点整,距离下班时间不过一小时之差,她呢喃道,“怎么都这么巧......” 被戈音这么无厘头的一句话,薄式湛有些疑惑地在那端问着,“什么这么巧?” 戈音从旋转椅上起身,将桌面的东西都一并收拾了,一边歪着脑袋夹着手机,“刚才温斯年给我打电话说,他晚上要出去应酬,很晚才回来让我不用等他。” “哦,”薄式湛懒懒低低地应着,嗓音听起来有几分的漫不经心,“这么巧,那你就省去了撒个蹩脚的谎的风险,不是很好么?” 戈音踩着高跟鞋,手里拽着包包,刚伸手去触摸门把,听见薄式湛这么一说,不由得停顿了下动作,“你觉得,他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刻意地避开这种事情。” 薄式湛丝毫不留情地嗤笑着,“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顾虑,既然他选择刻意避开这些你想做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管你。” “而你又是个有主见甚至有些执着的人,从根本上来讲,他还是舍不得一直对你来硬的,他很怕你受伤。” 戈音手还是落在了门把上,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趋步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有些轻微的叹息着,“可能是我有点多虑,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大对劲。” “你可能就是闲的发慌,太矫情了。” 薄式湛凉凉地低声说着,末了还不忘催促,“别浪费时间,再不下来,你就别怪我不等你。” 说完不给戈音有接话的空隙,直接切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声在回响。 戈音:“......” 她发现薄式湛的耐心真的是很差,不过多讲几句话,都快成暴君了。 ———————— 医院。 走廊上隐隐约约地充斥着消毒水味,戈音踩着笔直而纤细的长腿,伫立在vip病房门前,在那些来来往往的零落的人群里,显得有那么几分的突兀。 薄式湛将身上灰色外套的拉链,拉到下巴处,半身倚在了墙边,抬头看见戈音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有些无奈地叹息,“你又不是去抓奸,怎么弄得这么大义凛然?” 戈音瞬间瞪大了眸子回头瞧薄式湛,“你说什么呢你,我这是在厚积薄发。” “储存气势和力量,你懂吗?” 其实她没好意思说,是因为看多了总裁文,对于接下这种虐渣环节,毕竟她好歹看过的情节是身经百战所以必须得赢呀。 薄式湛今日没有戴口罩,晕白着张俊美得有些妖艳的脸,有些好笑道,“好好好,那你现在储存够了没有?” 戈音俏楚楚地鼓着腮帮,语气透着一股子傲娇劲,“当然好了呀。” “我这就开门,你别催。” 她顺势甩了甩深茶色的波浪长卷发,屈着手在门上敲了敲,等待里面应了声好之后,她才握着门把,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令她有些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