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来的第四天,警方也终于获得了医生的许可,被允许在icu病房中对我进行简单的问话,时间被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护士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醒来之后的这些天我很少说话,刚开始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后来我可以顺利说话了,却又感觉没什么可说的。我头疼的厉害,脑子乱的像一团浆糊。
从今天下午开始,我就已经可以下床了,但也仅仅只是胜利指标上可以下床。我知道那个小护士是绝不会让我下床的,这里的人都非常负责,甚至能严苛来形容。
但我还是决定偷偷下一次床,就在今天晚上,睡觉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计划要实施,这几天我也摸准了这个小护士的作息时间,她会在那段时间里出去透透风。
孙景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做出这么冒险的巨额东!但他在心里斗争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要去试试,虽然那个计划的成功率基本为零。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这是他的一贯的作风。
于是孙景文走进了兰大二院的大门,时间是晚上8点整。孙景文没坐电梯,因为电梯里有监控,他径直走向紧急通道的门,用衣袖垫着把手,把门推开,走上了台阶,开始漫了漫长的攀爬。
走楼梯除了不会被监控拍到之外,还要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如果坐电梯就必须从正门进入icu病房区。在那里有一个负责登记的护士,除非孙景文会隐身,否则就别想逃过值班护士的眼睛。
但这个紧急通道却直通icu病房区的里面。爬到第十六层,打开铁门,就能轻而易举地绕过值班护士。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愚蠢,把前门弄得像铜墙铁壁一般,背后却薄弱的像一张纸。
孙景文湖南的楼梯里小心地向上爬着,警惕的听着来自头顶或者是脚下的声音,随时准备躲起来。除了在五楼的时候遇到了在楼梯上抽烟的两人耽误了点儿时间之外,一路上再没遇到别的麻烦。二十分钟之后,孙景文终于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十五楼。
孙景文在十五楼的楼道里靠在门上喘了好一会。稳了稳神,爬上十六楼,透过铁门上的玻璃窗向走廊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没有人。
孙景文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早就准备好的谎言,一旦进去之后被人发现,就说是来专程探望我的,而走楼梯的目的是今晚上吃多了,为了减肥。
在心里排量了几次这些谎话之后,孙景文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眼镜布,垫在手上,握住门柄,轻轻的一拽…才发现之前所有努力拳都白费了,这扇铁门是锁着的…
“他妈的!”孙景文非常的沮丧。他在第一次到icu病房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扇铁门,而且这些天每次来探望我的时都会看一眼它。从来就没见过这扇门上锁。一直都是留着一条细细的缝隙的,但唯独今天,它竟然锁上了!
“草!”泰使劲地拽了几下…毫无作用。孙景文失望地把手从门把手上拿下来,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