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想要利用酒水的辛辣来驱赶内心的酸楚,她甚至没有勇气上去质问他!
相识这么久以来,北陵郁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类似是喜欢她的话,要求赐婚的是她,说喜欢的也是她!
也许一切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但北陵郁却像是一株妖冶的罂粟,明知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却被迷惑着。
无视这罕见之美能致人于死地的危险,任凭爱意蔓延至骨髓。明知是自取灭亡,却只为心弦动,甘之如殆!
张爱玲曾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是欢喜的,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在爱情里先爱上的人总是患得患失,渴望被爱,害怕失去,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不管红袖紫萱怎么劝说,她还是不停的向嘴里灌着酒水,麻痹这痛苦的心绪!
漪红楼二楼,雅阁内,北陵郁一袭月色锦缎软袍,袍角的滚边和衣裳的袖口上,皆绣着银色的竹叶暗纹,白衣胜雪,不染尘埃。
他优雅的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的拂刮着茶面,玉瓷碰撞的清脆之声在静谧的雅阁突兀的响起。
只见凌玄单膝跪在北陵郁面前,手上呈着一封信件,低首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王爷,凌寒传来一封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