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从妙音寺里出来的师父。
净涪佛身沉吟了一下,仿佛是在组织语言,又仿佛是为了让面前的这位老人家有些心理准备。
然后,他开口了。
不过他开口的时候,却是询问的老人家名姓。
老人家也是忍不住拍了一下脑门,才回神道:“老朽姓陆,名平山,字归櫵。小师父称呼我老朽姓名就可以了。”
虽然陆平山更年长,理应较净涪佛身身份更高一筹,受净涪佛身敬重,但他们两人中,除了年岁上的辈分差距之间,可还有凡俗之间的隔阂存在。
他们两人若按后者算来,却又该是陆平山敬的净涪佛身。
这样的两重影响,又有净涪佛身的脾性摆在这里,为了省事一点,陆平山也干脆就抛开了所有的问题,直接与净涪佛身平辈相交了。
净涪佛身却没应,他道:“陆老。”
陆平山稍稍愣了一下,才应得一声,称呼他道:“净涪师父。”
两人论过称呼,又各自停了一停后,才继续他们刚刚的话题。
陆平山问道:“净涪师父,这贝叶......”
净涪佛身又笑得一下,在陆平山停顿的那顷刻间,接住了他的话头,“陆老,不知这贝叶,可否让我自己来取?”
倘若最开始的时候,陆平山对净涪佛身所要寻找的贝叶有些好奇的话,那么这会儿,陆平山就有些生气了。
他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低沉,“恐怕不行。”
净涪佛身完全没生气,他依旧面色平静地看着陆平山,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