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力量不一定就要被拿在他自己手上,却一定要叫他的亲人们能够在此世立足,不会再让他们面临现下这样的困境。
他应该是考虑过妙定寺的。
但事实是,他们陈家除了还在襁褓里,没有被确认资质的陈五儿之外,没有一人出现过能踏入妙定寺修行的‘资质’。
别跟他提陈家祖地那些陈家人。
在陈一元眼里,那些人已经和他们陈家没有关系了。
便是有,那也是仇怨的关系。
更别说便是算上那些人,也照旧还是没有。
所以,陈一元将目光转向了那一只还在沉睡中的蛊虫。
陈一元与妙定寺的两位沙弥交好,通过那两位沙弥的帮助,他相当顺利地将那一部古籍的内容给翻译了出来。
说来也是讽刺,陈一元的祖父对这部古籍爱得如痴如醉,却怎么都没能窥得那古籍里的一丝半点内容,但对这部古籍恨得咬牙切齿的陈一元,就偏偏通译了一整部古籍。
真不知道陈一元的祖父要知道这样的一个结果,会是个什么表情。
当然,净涪佛身只是随意地这么一想而已,陈一元祖父到底会是个什么表情,对净涪佛身而言,全无意义。
陈一元也确实悟性不差。
他还真的就从那一部古籍中推算出了些东西来。
而这些信息,给了他实现他心底那个想法的支持。
以他们陈家一族人的血肉为祭品,拼出一线由他们陈家的人掌控那一条蛊虫的希望。
是的,只是一线希望。
陈一元到底只是一个年轻凡俗,对修士的力量所知有限,对蛊道这样的隐秘旁门更是没有一点了解。在这样极度缺乏资料的情况下,他能确定自己拥有一线希望,已经是极其了不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