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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礼见过后, 陈四儿便就请净涪佛身往屋里坐。
陈五儿乖乖地跟在陈四儿身后, 近乎亦步亦趋。
净涪佛身看得出来,陈五儿会有这副模样, 并不是他自己真就连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都离不得陈四儿, 而是为了安抚陈四儿。
这两兄弟中,真正在担心的其实还是陈四儿。
净涪佛身也不说话,只是笑笑, 便跟在他们身后, 在正堂里落了座。
陈四儿亲自奉了茶来。
净涪佛身呷过一口, 就将杯盏放下,抬头望向陈四儿。
因为这个时候的陈四儿也正放下茶盏, 抬头直盯着净涪佛身。
净涪佛身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 陈四儿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比丘师父在小子我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陈四儿完全无视了这一段时间里净涪佛身都在定境中的事实,他继续道,“小子我可还不知道比丘师父的法号呢。”
这就是在打探净涪佛身的来历了。
净涪佛身目光瞥过陈四儿, 连带着看过他侧旁的陈五儿。
陈家兄弟确实有刻意遮掩,但他们的心思太过浅显,在有些眼力见的人眼里都一览无余,更何况是净涪佛身?
他们两兄弟那紧张劲儿, 都不需要净涪佛身多加留心,单只眼角余光瞥见,就清晰明了。
事实上, 也难怪他们紧张。
这两兄弟孤苦伶仃地艰难长大, 到得现在, 勉强能算混开了,可在净涪佛身这样具有庞大影响力的年轻比丘面前,也还是相当相当的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