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必巴望着另一条路的风景?
净涪早没将谢景玘放在心上,他一路前行,到得谢家三房院门外,便有谢远迎了上来。
“比丘回来了,可是要准备晚课了?”
净涪点头还礼,谢远便走前一步与净涪带路,边走他边低声询问净涪道:“比丘,少爷他此时还在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净涪带着点笑意摇头。
谢远松了一口气,没再多问,只在自己心底盘算该为谢景瑜准备什么,才好让他更舒服一点。
嗯,热水是要的,少爷在地上至少躺了一天了,是该好好洗一洗。另外,膳食、清茶也要备着,不然清醒过来的少爷会饿了,再有......
净涪只看得谢远一眼,便知道此时的谢远都在盘算着些什么。但既然谢远没有打扰到他,他也就不多理会。
谢远送净涪回到给他预备的云房便离开了。
净涪目送他离开后便关了门,自己拿案桌、蒲团、香炉布置出了一个合适的角落,又用净水洗过手后,才将一尊佛陀金身从他的随身褡裢中请出来,供奉到案桌上。
他取出线香,就着烛火燃起,又捧了线香在手恭敬拜得三拜,才将飘着烟柱的线香插·入到佛前佛香炉中。
如此忙活过后,净涪才在佛前的蒲团上坐了,拿出木鱼来敲经。
不过这回,他敲的不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而只是《佛说阿弥陀经》。
经文敲响,虽声音只飘在这云房左右,但沉睡在静室之外的谢景瑜、五色鹿和还在那还沉浸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义中的清怀大和尚、净乐小沙弥,却都仿佛听到了这一阵阵平缓舒畅的木鱼声,舒缓了眉眼。
净涪只一心一意地敲经,并不理会这诸般外事。
忙活完晚课之后,净涪简单地梳洗过,便在佛前入了定。
待到他从定中清醒过来,却恰是东边露出一片白的时候。
简单收拾过之后,净涪开门往外间看得一阵,倒也不出去,而是重新回到了佛前的蒲团上落座,还拿过木鱼来敲经。
他敲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往常并无异样。但当第一声木鱼声响起的时候,净涪就察觉到今日与往常的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