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比丘在吴国可还顺遂?”
净涪含笑点头。
若只是以此打开话题,这话清怀大和尚这个地主问着没有问题。但问完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之后,清怀大和尚却半点没提吴国外廷内宫里的那些事情,而是又问道:“我看比丘在此地大有所得,不知比丘可愿在此开讲一次法会?”
法会?
净涪闻言,抬眼细看了清怀大和尚一眼。
清怀大和尚面上眼底半点异色也无,反倒坦荡真诚。
净涪放开目光,将清怀大和尚侧旁的那位小沙弥表情都收入眼中。
这位净乐沙弥的期盼渴望都写在了脸上,叫人一眼看得明白清楚。
净涪笑着摇了摇头。
清怀大和尚叹了一声,说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听一听比丘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呢。”
他身侧的净乐沙弥也是无比失落,那气机颓唐得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净涪笑了笑,站起身来,捧出几张写着文字的薄薄纸张递了过去。
清怀大和尚脸色一整,也一整表情,端正严肃地从椅上站起,双手接过那几张薄纸。
他低眼一扫,果然从那第一张薄纸上看见几个笔墨虬庭的文字。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净乐沙弥见净涪和清怀大和尚两人的表情动作,面色立时一整,也跟随着清怀大和尚一道,站了起来。
清怀大和尚双手接过《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他虽因着位置关系,没能看清那纸张上的文字,但也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着净涪合掌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