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低声说得那么一句,便就放平了声音,“你是为了那位净涪比丘来的。”
谢景瑜直接将净涪的法名点出,薄婉君再想拉着遮羞布也做不到,她只能沉默。
谢景瑜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我也有问题,想请娘子你先回答我。”
薄婉君心头一颤,到底点了头。
谢景瑜又按捺下了心头的烦躁,他没有死盯着薄婉君,目光悠悠的,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我父亲的死,有你的手脚吗?”
旁人说的是真是假,他很难分辨,如今也索性不去分辨了。
薄婉君气都喘不上来,脑海里只有一幕幕过往闪过,而最后停留在她心头的,是那张青白的毫无血色的清隽脸庞。
她垂下眼睑,“没有。”
谢景瑜看着她,艰难地扯开一个笑容,“但和你有关系是不是?”
薄婉君坐在那里,如同一个失了魂的木偶。
谢景瑜却已经贯通了一切。
他脸上笑容越拉越大,夸张到变形,“他原本可以活着的是不是?但因为你,他就没有了活着的可能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谢景瑜站起身,仰天长笑,“原来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的他!”
谢家三郎被贬谪没错,但谢家被贬谪的人不仅仅只有他一人,谢家根基也还在,保他一个谢家三郎很容易,偏偏他就死了,还只死了他一个。
别的人都好好的,就死了他一个!
说是病逝,但其实是药死的。
见血封喉的药可真是好用,只要一点点,只要一条小小的伤口,便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一个人的命。
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