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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嘉本沉声应道, “景瑜虽然一直都在避重就轻,但确实是那片贝叶没错。”
“哼。”谢老夫人轻哼得一声,凝望着爱子牌位的目光一动不动,“他倒是还有些小聪明。就希望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能保持这点小聪明, 别像他爹一样被人几个笑脸几句好话就哄得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 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谢老夫人直到如今都还怀疑她的三儿的死, 里头就有那对奸·夫淫·妇的手笔。
谢嘉本心下无奈, 却不好跟他老母亲掰扯里面的是非曲直。
实在是他母亲年纪上来之后,对这些陈年往事也越来越执拗。旁人但凡有所辩驳,在她这里就一定得不到好脸面。
尤其是在他三哥这件事上。
除了谢远这个扶棺将他三哥送回来的书童还能时时在她面前得到几分体面之外, 就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会因他与当今国君年轻时的交情而颇受冷眼。
谢老夫人这会儿终于偏头扫了谢嘉本一眼, 心中哼哼,却还是再一次与他重申道:“你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护身符就是景瑜的, 谢家任何人都不能抢!”
“包括你!”
谢嘉本连连应声:“是是是,娘你放心,我记着呢。”
谢老夫人再次从这个儿子这里得到承诺, 她终于点了点头, 却仍旧转回目光望定自己爱子的牌位。
三儿,你放心, 你给景瑜的护身符必定能护他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谁敢从他手里抢, 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 也必得咬下他们一口肉来!
谢嘉本看着他娘, 心里到底叹了一口气,但又无话可说。
谢老夫人被送回上房的时候,只闭眼坐了坐,便吩咐身边的人道:“去叫谢远来见我。”
谢远来了又走。
当日晚,谢景瑜难得在家用晚膳。
谢远指挥着仆人撤下碗筷,又亲给谢景瑜送上茶盏。
谢景瑜托着茶盏,没喝,仍由茶盏中升腾起的茶雾扑了他一脸。
“说吧,远叔,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