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况也如他所愿,《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在静礼寺中传开,如果静礼寺这一代弟子没有毅力和机缘,日后怕是不会有太大的成果,顶了天了也就止步十信,更多的可能连十信的第五、第六信都走不到......”
“静礼寺原是天静寺的一脉,天静寺一脉在静礼寺中根深蒂固,可仅仅在这里停留了数日的他就硬生生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烙在了静礼寺弟子心中眼中!”
被净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了自家墙角的恒真僧人气得几乎撕了手上拿着的那一堆空白纸张。
他的手已经在准备用力了,却在即将施力的那一刻撤去了手上的力道,克制了下来。
他明明已经怒极,面上却带着笑容,气息更是缓和。
藏经阁里其他的大和尚小心地看着恒真僧人,对上他的视线后,也都是合十点头,无声行了一礼,才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恒真僧人应付过了这些大和尚,便捧着手上的那一堆空白纸张,起身回了他抄经的隔间。
关上了隔间的门户,感应到瞬间启动的禁制,恒真僧人也没有直接将手上的那一堆白纸撕成碎片,他极其极其平静地走到几桌旁,将手上的纸张堆了上去,才从他自己的随身褡裢里摸出一块只堪堪刻出个轮廓的玉石。
这玉石他本是打算刻成了之后,便送到静礼寺那边的,可现在?
呵呵......
恒真僧人拿着那块玉石的两根手指微微用力,便有细细碎碎的粉尘从他指尖处落下,洒了一地。
恒真僧人看也不看脚下的那一片粉尘,直接一扬手,便有一阵微风吹起,卷着这一片粉尘洒向了墙外的泥土地里,掩去了一切的痕迹。
净涪挖他墙角确实让他生气,但静礼寺的清苦却让他震怒。
他向净涪求他证道后的亲笔《佛说阿弥陀经》?一份取经因果,他求的就只是一份净涪证道后亲笔誊抄的《佛说阿弥陀经》?!
他是想要表示什么?
表示他对天静寺的忠诚?表示他对道统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