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的事情苏千媚也不是没有做过。
看着很有些坐立不安的左天行,天剑宗诸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灵敏些许的弟子心思一转,想到这些日子来万竹城里转来转去但想来应该是有几分真实的桃色新闻,胆子一壮,居然就在左天行眼皮子底下传起音来。
“......看左师兄这副神不守舍的模样,莫不是在担心那两个姑娘呢吧......”
“你莫要瞎说!左师兄哪儿会是这般里外牵扯不清的人?我看应该是因为妙音寺的那个净涪沙弥!听说那个净涪沙弥这些年来修为突飞猛进的,比之左师兄也不逞多让。当年那个净涪沙弥就已经是左师兄的劲敌了,现如今怕是比之当年更甚......”
“不信你自己看看吧!左师兄的视线哪儿是往妙音寺的那个清净竹棚那边去的......分明就是在担心那两个姑娘会不会闹起来嘛......”
“你......你这......”
左天行确实是心神不属,可这些天剑宗弟子们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传音,就不啻于光明正大地在他耳边说话。
左天行心底确实有几分尴尬,但面上却不显。他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肃然静坐。
他这样的动作太明显,天剑宗那些暗地里传音不绝的弟子们心底一颤,各自对视一眼,也都齐齐收回心神,眼观鼻鼻观心肃然静坐。
一时之间,天剑宗的这一处清净竹棚里安静得能听见各自的呼吸声。
左天行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再不敢如同刚才那样分神,而真的开始分析净涪的手段。
作为妙音寺的净涪,哪怕他通晓魔门各宗根底,精研各宗秘术绝技,在这擂台赛上他一样也使不出来。他真正能够动用的,也就只有佛门的那些手段。
佛门神通的话,又因为净涪他修的是闭口禅,真言咒之类也是用不了。那么就是各种大手印、掌法、指法、棍法、拳法,再有就是当年净涪在莫国普济寺里用出来的金身、三法印以及他曾经在万竹城酒楼里请出来的那一座佛塔。
这么数一数,左天行的脸色更显慎重了。
尤其是除了这些之外,左天行还不知道净涪还隐藏了哪些底牌。
在上一辈子,景浩界就有一句话流传甚广。
“剑子左天行是剑道千万年难得一见的良材美质,可魔子皇甫成却是景浩界千万年来绝无仅有的全才。”
左天行曾对此不置可否,他只要手中有剑,哪管对面的那个人用的什么手段,但以剑破之即是。可接连被皇甫成坑过狠狠栽了几记跟头之后,他就学乖了。哪怕再信任自己的剑,也绝对不会再小看别人。尤其当那个人还是皇甫成的时候!
他忙着准备此后和净涪的对战,也不再在意清净竹棚里的氛围。诸弟子也无法从左天行那张端肃的面容里看出他的心情,自然也就不敢放松,哪怕这清净竹棚里的时间再难熬,也一直咬牙硬抗,心里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