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晋文顺着木片显示的路线一路寻去,很快就找到他那两个离散的侄儿的事不需再提,只说得了年晋文手上贝叶之后就起步离开的净涪佛身。净涪佛身和年晋文最后分别的地方虽则还在妙潭寺境内,但其实离妙潭寺与妙音寺之间的界线也已经不远了,所以没过得多久,净涪佛身就轻易地跨过了界线,踏入了妙音寺的地界。
在天静寺、妙理寺、妙定寺等各处界域行走寻找《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些许掣肘,但换了妙音寺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是妙音寺的弟子,在妙音寺净字辈沙弥、比丘间的地位超然,也很得妙音寺里的诸位大和尚们的青眼,他在妙音寺地界上行走,必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即便如此,净涪佛身依旧在妙潭寺与妙音寺的边线界域上发现了一个旧识。
同是妙音寺弟子,消息格外灵通的净罗沙弥。
净罗沙弥见到缓步走来的净涪佛身,连忙上得前来,合掌躬身一拜,口中称道:“净涪师兄。”
净涪佛身回了一礼,“净罗师弟。”
站直身体后,仔细看见面前的净涪佛身,净罗沙弥不禁踌躇了一下,小心地瞥眼打量净涪佛身。
眉自然还是那眉,眼也依旧还是那眼,甚至因着这一路的奔波,纵然身上不显,净罗沙弥看净涪佛身也始终还是觉得这位师兄身上隐隐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净涪佛身笑了一下,难得地跟净罗沙弥说道:“师弟怎的在这里?别也是给我送弟子身份铭牌来的吧?”
这说的是净涪佛身几乎每经过一处佛寺地界,便有人将那一处佛寺的弟子身份铭牌送过来的事情。
净罗沙弥很有些受宠若惊。
他连连摆手,“怎,怎么可能......”
净涪佛身就笑了起来。
净罗沙弥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他袖子里揣了许久的一本册子来双手递给了净涪佛身,“师兄,这个是这段时间以来各处地界发生的蹊跷事情......”
那本册子厚厚的一沓,说的都是类似于发生在年晋文身上的事情。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这景浩界佛门所统辖的各处地界,可已经出了不止一个年晋文。再要算上景浩界佛门之外的其他地方,特别是魔门那边厢,情况怕还会更触目惊心。
便是净罗沙弥自己,在收集整理这些消息的时候,心也真的是一点点的往下沉,沉落那无有底限的深渊里去。
“多谢师弟,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