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确实没有什么难度。毕竟《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贝叶下落都是分明的,每一个得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贝叶的有缘人本性也都差不了,不会为难他。
杨元觉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那么一点大惊小怪,“也是,毕竟是你在找的嘛。”
净涪是个什么人?以他的手段去收取这些贝叶,能有多难?
探囊取物而已。
杨元觉又问道:“那么你的修为呢?”
这样的问题,杨元觉直接张口就问了,而净涪佛身也没有停顿和迟疑,直接就回答他道,“这个倒是有点困难。”
杨元觉也没觉得怎么失望。
他睁眼往净涪佛身的方向望了一望,似乎看见了什么般满意地点头,“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切记不可为了其他随便什么东西,毁坏自己的根基。”
净涪佛身笑了笑,没回答。
杨元觉没想要急着在这一时找净涪佛身要一个答案,他将身体重新放下去,又拉起他身上的薄被盖上,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等安元和到的时候,你再叫我。”
净涪佛身应了一声,就见得那边厢被护在重重阵禁中的杨元觉又沉沉睡过去了。
净涪佛身又笑了一下,脚步却也始终没停。
直到他路过一个水乡,望见桥下方的河里飘着的一叶扁舟,才停了下来。
那一叶扁舟上,站了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熟练地撑着长篙,使船舟顺着水流的流动向前游动。他动作分明娴熟,姿态也相当端正沉稳,却偏给人一种无所谓的空无感觉。
那样的空无感觉很怪异。和佛门诸位沙弥、比丘、大和尚历经修行锤炼磨砺出来的空无心境不同,它更偏向于一无所有之后的空寂虚无。
明明那就只是一个正常的十四五岁少年而已,却偏就给人这样的一种感觉。
净涪佛身转身下了拱桥,沿着河岸走了几步,就赶上了那叶扁舟。